恶？是我一路害你如此？”施少连勾起唇角微笑，笑容温润如玉，“我在我母亲灵前发过誓，我不作恶，也不害
。”
他不作恶，不害，只教。
曲池沉沉握着栏杆，眉眼狠厉，面色青白。
“想不想要我扶你一把？现在我还在帮你拦着外
那群……”施少连嗓音温和，眉眼栩栩动，“我原本想看着你被秃鹰啄死……这最好不过……你本就该死……可我毕竟有私心……”
“一样的结果，你困在这里，被层层枷锁，肆意陷害，看着你父亲在床上熬死，看着妻子被欺负。”他微笑，“还是，我给你一个选择……你自己出来……让你父亲身体好起来，去修理曲家上上下下那群，还有……
“……停妻再娶……”他勾着唇冷笑。
曲池终于知道他处在一个什么样棋局里，从钱塘那个胡公子开始，一环一环，到现在，施少连用整个曲家……
他亲手休妻，他毁去和九娘的这段
意。
他桃花眼似乎要灼烧起来，寒色冻：“你做的局……却把自己当局外……只为了……拆散我和九娘……”
“你得的好处还不错么？一个老爹，一个曲家……与其到来两手空空，还不如抓住些东西在手……”
“你做梦。”曲池气极而笑，想让我放手，我偏不，我就算两手空空，也不可让你如愿……”
“啧。”施少连挑起眉尖，施施然走出去，“我可以先给你点好处尝尝……”
隔
狱卒来说话，曲父白里睁开了眼，稍稍转醒了片刻，九娘子衣不解带在病床前服侍，苏夫当时也在场，吓得把汤药撒了一地，把九娘子责骂了一顿。
施少连回到狱里：“如何？”
这个疯子。
“九娘聪慧，心
坚韧，不会任欺负。”曲池疲惫闭眼，“也会有法子的。”
“你说曲夫和杨夫？她们倒是肝胆相照，
表率。”施少连微笑，“你长姊只是一个寡，若是夫家不想撑腰，她能如何？杨夫有义气，倒是想来江都一趟，可惜她也有污点，二十年前她做家婢时携带罪臣之
出逃，这包庇之罪，被知道弹劾上去，怕是连守备大都要贬官罚责，何必呢。”
曲池在大狱里熬了很多，其实都是一样的结局，现在的他守不到她到最后，最后睁眼：“我要见施少连。”
他对施少连黯然点点，眼下一抹青黑：“我答应你……我要再见九娘一面……”
“可以……”施少连沉吟，“说该说的话，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甜酿疏通了关系，终于得见曲池一面，见到曲池，亦是长长喘了
气，隔着栅栏抚摸他削瘦的脸庞：“怎么会这样呢……最近家里发生了很多事……”
他那双清澈的桃花眼已经暗沉了许多。
“家里都还好么？”曲池问。
甜酿将家中事巨细靡遗都说了，曲池点，凝视着她：“你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
“我很好。”甜酿抿唇，小心翼翼问他，“二叔和苏夫都在其中捣鬼，曲池……我有些担心……如果杨夫和蓉姊在金陵疏通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