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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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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她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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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况苑带着几个佣工来园子里修葺屋舍。

甜酿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况苑。

况苑见到她,一点也不稀,那双墨色莹润的眼含着笑意,上前来作揖:“二小姐。”

她对况苑并未有多少好感,回了礼,想起了杜若,又想起薛雪珠:“薛嫂子还好么?”

况苑抱着手:“拙荆一切都好,多谢二小姐挂念。”

况家有况学,出了个官老爷,自然也不算是普通家,甜酿没有听说薛雪珠有子,这样的家里,一个丈夫又无子的妻子,会过得好么?

况苑看着她色略有沉浮,笑道:“二小姐不必挂心,自然是好,去年我爹娘带着小妹妹去了金陵,家中如今只余我夫妻两子清净,闲少扰。”

甜酿点:“那就好。”

况苑揖手作别,笑着领着雇工走开。

这一甜酿陪着王妙娘母子三过,喜哥儿比庆儿要更依赖甜酿,但这些姐弟两也未曾好好说几次话,甜酿拍拍他的肩膀:“听姨娘的话。”

“以后我去金陵找姐姐。”喜哥儿已经长大了,懂了男,也完全懂了甜酿和施少连之间那些举措,“姐姐要开心一些。”

“不知道以后和小酒还有没有再见的时候。”王妙娘感慨万千,依旧好话劝她:“就和他好好过吧,命中注定的事,有什么办法呢。”

“总有能见面的时候。”甜酿道,“江都施家和金陵施家,有什么区别呢,都是一家。”

“那可未必。”王妙娘微笑,眼异,附在她耳边道:“少连把江都的药铺和这间宅子留给了喜哥儿,只是榴园和见曦园是你两的。”

甜酿怔了怔,突然明白过来,况苑兴许是来拆榴园那条密道的。

一条见不得的密道,在众眼皮子底下修起来,最后又被抹的一二净。

要走的时候,施少连从前院过来接,目光缓缓从她面上扫过,慢得像影的移动,明晃晃地炫

她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缓缓起身,走上前去。

王妙娘摇摇,母子三把这一行送出了大门。

要走的并不少,东西也不少,有很多仆婢本就是几个月前施少连从金陵带来的,现在接到了主,仍是跟着回金陵去。

车马缓缓驶出了大门,王妙娘牵着喜哥儿,朝着甜酿挥挥手,等到见不到影,才带着孩子回了门内,施家的大门又严严实实阖上,从内上了锁。

甜酿从王妙娘遥遥相望的里品咂出一点妙之处,可她也说不上来,到底妙在何处。

船停在清水河畔的码,不是外的客船,是自家自用的船只,船杆雕花饰朱,看着颇为奢华,船舱的檐角下挂着两排灯笼,上写着施字。

她没有问过,但如今处处能察觉出来,施少连不是当年那个年轻的江都商贾,在金陵这几年,他早就不同了。

她们两个都没有停留在原地,已经各自走了各自的路,却又哗然一声撞在了一起。

舟上有穿绸衣的亲随模样的下来迎,施少连先跟着上了舟,而后箱笼一抬抬送过来,婢子们扶着甜酿踏上舢板,最后马车也被赶到船上来。

船上兴许是载了他物,七八个船工都各自忙碌,拖着苫布和席在面前走过,施少连跟说话,漫不经心沿着船舷走动说话,又回淡淡瞥了一眼。

甜酿被七八个婢子们簇拥着,前后还有小厮领着,这排场比官家夫也不差。

舱室内虽然阔敞,却没有明窗,这寒风萧瑟的冬,无窗也罢,好歹也没什么江景可观。下们都守在室内,她要喝茶便煮茶,要焚香便捧炉,也有陪着说话的,替她捶背捏肩的。

在室内坐了半晌,甜酿起身往外走。

“娘子要去何处?”眼前婢子问道。

“屋里闷,去船边站会。”

伺候的婢子们也都起身,拿手炉的拿手炉,取裘衣的取裘衣:“江上风大,娘子多穿些,仔细受凉。”

风呼啸着,江水也是混浊的,洗地的灰泥一般滚着,上飘着脏兮兮的白沫,挟裹着烂叶朽枝,甜酿倚在舟,穿着件藕荷色的厚裘衣,风帽兜在上,只露出一张冰冷的芙蓉靥,默然看岸边衰柳萧瑟,行奔波。

僻静之处,柳林之间,行之外,有个桃花眼的高大青年,扶着树默默注视着她。

他一身皱沾满酒渍的衣裳,下颌森青,双眼陷,很是一副落魄的模样。

许是那目光太专注,她扭,目光从柳林间掠过,移到群中,又轻轻偏了回去,而后定定看着青年。

是曲池啊。

她上一次见他,还是在好几个月之前的狱里,自那之后,就成了陌路

当年那个懒洋洋的俊朗少年已经这样颓废懦弱了么?连见她一面都不敢。

甜酿默默注视着他,失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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