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
道，“方才众不注意，他悄悄将我们一架小舟划走，自己往水林
处去了……”
他去水林处做什么？
不及问话，岸上被救的
子发着抖答道：“前几
夜里，那位公子将老太婆给说道烦了，老太婆一怒之下，喂了他一粒‘玉石俱焚’，也不知是个什么毒。莫不是方才死老太婆毒发，他也必有一死，想找个没的地方死，所以才往林子处去了？”
……
叶玉棠至今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凭着一
什么力气，将小舟一路划到武林源最的水巷之中。
整个过程中，心里只想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他这一死，我找谁去寻仇？
第二件事则是：他还没娶上老婆呢……也不知摸过姑娘小手没有。
旋即回过来，给了自己一
掌，道：“怎么就死了？祸害遗千年……他那德行，哪怕这水潭里千年乌
都死绝了，恐怕也还
不到他死。”
就这么走之间，没留一叶扁舟早已从旁靠近。
扁舟上的戴披蓑笠，戴
帽，压低声音问道，“这位姑娘，你是否在寻一位身量高阔，容貌无双，气度非凡的年轻？”
那帽檐压低，作渔扮相；嗓子不知做什么给嚎哑了，听起来有点
铜锣子。
叶玉棠听这渔这么描述，只当有见过他，心
一喜，问，“敢问在何处见过此……”
话没说完，却突然一愣，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见过，见过。”
她一笑，微微眯眼打量他，“那年轻身在何处？”
“那位年轻道，若是见到个高挑漂亮、却成天臭着脸的侠，便托我问她一句，‘还生气吗’，若不生气了，便允许我带你前去见他。”
叶玉棠接着又问道，“这容貌无双，气度非凡的年轻，可还说什么没？”
渔咳嗽两声，沉声道，“这年轻还托我问你，‘想他没有’？”
话音一落，叶玉棠抽起竿子就给那渔夫捅了过去。
渔夫忙不迭去躲，险些跌进水里。两叶舟隔得又近，扁舟晃
之间，得她的小舟亦有些摇晃。他看在眼里，好容易稳住身形，不知上哪儿捡的蓑笠“扑通”落进水里，抬来赔笑道，“说好不生气呢？”
她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两竿子上去，恨不得将他连带船拍翻
水。
眼见第二杆子要将他打落水里，她忽地又收了手，觉得实在怪可怜的，心烦不已，连带着鼻尖一酸，眼见势不好，
脆抽竿就走，背过身将船向前划去。
长孙茂气喘吁吁跟上来，“都怪我，不该扮这渔逗棠儿。可我擅自前来，怕棠儿生气不愿理我，才想了这么个损招。”
她没吱声，调整了一下
绪，再回，面无表地问，“中了什么毒？死的了吗？哪里去寻解药？”
长孙茂抓着机会跟上来和她齐并进，“中了玉石俱焚。一回水牢中，便已寻到解药，现在已经没事了。”
她微抬了抬，从前斜睨他一眼，“从水牢出来，又自己跑这里做什么。”
说起这个，他便又一笑，“寻这个来了。”手一抛，道，“棠儿接着！”
叶玉棠心正烦，本不想接；眼见坛子将要落到手里，伸手一捞，堪堪从水面上将坛子夺了下来。刚擒道手，立刻闻着香味，惊道，“崔家酒？”
他笑着点点，解释道，“听说崔氏住在琵琶溪处，雾海上。故我从水牢里出来，见着有一艘小舟，便想着，岂不正好？一路划来，果真给我寻着了……”
旋即长孙茂脚下一沉，抬眼间她已稳稳立在了他船。
他便渐渐收敛起笑容，道，“我不惹棠儿生气了，下回去哪儿别丢下我，好不好？”
哪怕单纯只是回想起那态，她亦觉得简直心都跟着揪了起来似的。
语调亦不咸不淡，却一笑道，“还不走，在这儿当仙？”
此亦笑起来，执着船桨，将小舟划得飞快，“棠儿站稳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