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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鸿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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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鸿雪爪 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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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借着光,细细看。

光线暗昧不明,将她眼睫拉长,小手似的搭在颊上,难得的柔和。

长孙茂心中一动,欲进屋去,眼忽然适应昏暗屋子,陡然看清了她手里那书本的名字,瞬间僵在原地。

与其说是书本,不如说是本账本。里清清楚楚记着他“赊”或者说抢了什么东西,伤了什么,欠了谁的,负了什么债……或者说罪责。当这些旁不会知道,如果可以,重甄也会让旁永远不知道。但他得记着,免得时间一长,自己都忘了。

可这东西正被她捧在手,在灯下细细捧读。

长孙茂立在廊中不敢进屋,静静等,像罪听候发落。

她抬眼看他,欲开说什么。

长孙茂呼吸一滞。

听见她问,“都看些什么书呀?”

语调是轻松的,脸上却看不出表

长孙茂盯着她手里的本,答道,“大抵谁怕我无聊,随手搁的。”

她哦了一声,将本合上,往桌上随手一置,在屋里转悠,东摸摸西看看。

他几步上前,慌忙将那本书藏书堆处。

又从后跟上,打她经过之处小心留意着,以防还有些旁的东西被她瞧见。

她大剌剌往榻上一坐,垂着,问,“游仙窟,如今不看了吗?”

他闻声随答道,“好久不看了。”

侧身对着她查看木架,幸而没有什么别的物件,终于松了气。

她若有所悟哦了一声,打量他,忽然问,“你紧张什么?”

他回答说,“没有。”

发随意束着,耳朵露在外,眼见的红了。

她一直盯着看,笑意从眼底渐渐浮上,显然此此景应证了什么好玩事,说,“我问你啊。”

长孙茂“嗯”地一声,又无端紧张起来。

她抬瞧他,笑眯眯地说,“我几时才能捞着,得你多叫几声师姐啊?”

他没答。不是答不上,是讲不出

也知道一撒谎就会如此。好似司马昭之心,无处可躲、无处遁形。

她也不过只想逗逗他。不曾想两个问题,能将他为难成这样。

摇摇,笑了,说,“过来。”

这么说好似强硬了点,起身两步将他拉到近前,柔声问,“一勾吻的毒,伤在什么地方?”

他垂,望向气海,不知是否应当解开给她看。

少年时心中萌动,却仗着她坦坦,所以肆意妄为。现在却不能了。

正想着,她已伸手将衣带解开。

她坐着,他站着。位置正好,肌肤袒露的瞬间,给什么刺激到,丹田左近处不由收缩。

不知是冷气刺激,还是目光刺激……以致身体有了变化。

她眼力好,一定会看见,一定会误会。

长孙茂闭了闭眼,耳朵又有些烫。

其实一开始她完全没有留意别的。

一勾吻留下的痕迹比她想象中重百倍。拉开衣襟的瞬间,如同拉开帷幕,帷幕后目一脉荒芜。

焦黑枯树从他脐下三寸,植根气海,行至建里,忽然枝繁叶茂。左侧最远至天髎,右侧延伸更长,隐胁下,没臂中,藏在袖间。起初他多半无法压制毒,调运内力时,毒也跟着蔓延上来;而右手运力多,故比左侧更重。

往下呢?

叶玉棠垂去看:有些微根须顺着气海往下蔓延,被衣物遮蔽。

她下意识去拽裤带,将他吓了一跳,伸手拽住。

僵持片刻,叶玉棠松开手。

他松了气。

她凑近些许,伸指去碰。

刚碰到肌肤,便听他嘶地一声。

她问,“疼?”

他缓了气,答说,“……不疼。”

枯枝藏在下面,肌肤仍是光滑的,大抵只是毒使得经络有了变化。

指尖沿着根须,从枝丫倒溯,经过胃,回到枯树土之处。

起初只是不经意的,渐渐觉察到手指拂过之处,不自觉隆起……

叶玉棠突然意识到不同之处。

与自己的不同,与刚才的不同。这种不同,一旦发现,就没法心无旁骛,也做不到目不斜视。

随指尖动作轻颤,身躯显见的僵硬,连带呼吸也有些

如今察觉,也不可能当作没察觉。

她眼不由游移。

结实宽阔的膺部2,窄紧的腰,男的躯体。

到底与她有些不同,到底男有别。

最为判然不同的,还有……

她视线不自主往下。

视线所及,手自然而然滑了下去。

他忽然意识到,伸手陡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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