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谈枭攥在手
，坐回床上，连带将他拽上前一步。
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间。
叶玉棠抬，得意一笑，“想赢过我，下辈子吧。”
两
一高一低，一步之隔，距离与姿势都分外危险。
长孙茂觉察到她将要做什么，“棠儿……”
声调跟着哑了。
说也无用，说也无益。
如果说刚才他仍有余地，能退出一步躲开，至此却再没有机会，只得任由她摆布。
索
阖上眼，眉皱起，再说不出话。
脑中不由自主想起她的声音——
掌法指法拳法。
过缓则气滞，过快则不能力与气合，则涣之采。
云手三循，近在云手。
他又想起她手，纤细却有力，掌心粗糙，又几处厚茧，在常握剑处……
现在正握着……
长孙茂呼吸一滞。
叶玉棠自然觉察到，问他，“有感觉吗？”
他没答。
她却知道答案，笑起来。
其实她并不知该怎么做，起初看他
，听他气息，五感六识，总有一样会将他出卖。后来这一切都能与她手变化对应上，故她渐渐好。
鬼使差地，她伸手拽开带子。
他皮发麻，忽然下意识往后退。
她手上一拽，埋下。
长孙茂脑中嗡地一声，惊道，“棠儿，不要……
她动作一顿，问他，“叫我什么？”
他闭了闭眼，说不出话，额上青筋根根突现。
“该叫什么？”
“棠……”
“什么？”
“棠……棠儿。”
“不对。”
“……”
“嗯？讲话呀。”
长孙茂觉得快被她搞疯了。
他缓缓顺过一
气，哑声开，“……师姐。”
她笑起来。
他不敢看眼前画面，更受不了言语刺激，齿关紧咬。
她很喜欢这个，难耐的、动的，莫名地可
，莫名地喜欢。
莫名地想逗他，含糊不清地问，“有没有想着师姐……”
长孙茂再忍不住，他埋下。
叶玉棠捕捉到顶压抑的细碎。
他扶着她肩膀，轻轻一颤。
叶玉棠将他胳膊拽着，不让他动弹。
……
方才松手，丝线根根滑脱。
长孙茂脑中有片刻空白。
待回来，见她模样，忽然慌
，急道，“吐出来。”
她闭着嘴，抬眼看他，伴随吞咽动作，向后一倚，笑了。
他倾身过来捏她下
，被一掌拍开，反被钳制。
她微偏了偏，凑上去，将他吻住。
唇齿相依，连带着一
腥气也送了进来。
而后她松开他，贴在耳边问了句，“师姐伺候得你舒服吗。”
长孙茂怔住。
她也不必他回答，笑起来，静静与他相对凝视，伸手理了理他鬓边发，说，“我去外讨两壶酒。你等我。”
说罢从他怀抱脱身，转身就要出门去。
他只剩件薄衫挂在肩，她自己却衣冠整齐得随时都能出去跟打一架。
长孙茂心底窜起一火。
凭什么？
叶玉棠刚走出几步，被一力气拉了回去。
修长的身体瞬间贴了上来。
一手轻掐着她下，迫使她脸微微扬起。
他一低，吻了下来。
她险些被他拽得跌倒，又怕连带他跟着摔倒，不自主往后一步步倒退；他不依不饶，亦步亦趋跟了上来，唇始终没有分开过。
他想起在刀冢那
，不想再玩追逐的把戏，右手环过腰际，将她带向自己，领着她往后退去，一路退至床边。她想提醒他当心，刚张嘴，却给了他可趁之机。舌尖探进来，抱着她一起跌到床上，吻的她几乎窒息。
叶玉棠欲支起身体欲喘气，立刻被拽了回去。几次下来，他显见不耐，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笑了，轻声赞叹，“可以啊，血气方刚的，也没见哪处坏掉了……”
不安分的手立刻给他抓着，推到顶，与另一只手并在一处。
她心一惊，果不其然，冰凉丝线绕上来，往上一拽，牵引着紧紧束在了床。
有些痒，她忍了又忍，实在有些忍不住，轻颤着笑起来。
他动作一滞，唇又覆上来，呜地一声，笑意悉数堵在吻里。
……
烛火燃尽，扑簌了几下，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