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了拍宣宁的肩膀：“别怕，这里很安全。”
肩上的热度一触即离，宣宁却莫名平静下来。
是的，这里很安全，也很真实。她在这里存活，在这里遇见了一个个鲜活的
，发生了一件件难忘的事，而且还会有更长的以后。
理智回笼，宣宁发现了更多的问题，江大频频转
，目光一直追随着河面上的尸体，手上还在不停比划着，不知道在
什么。
难道是什么怪怪的仪式？
宣宁试探着问：“有什么问题吗？”
江大顿了一下，惊讶一闪而过，在宣宁的催促下，说道：“我在看他们的伤
，猜测两方的数和武器差距，还有当时的战况。”
宣宁：“……”
这也是可以推测出来吗？
江大没有回，像是
悉了宣宁的疑惑，耐心解释道：“守城军的装扮你也见过，河里尸体最多的就是他们，伤也多，前后都有，像是溃败的时候被砍的，看来最近的县城已经易主了。”
宣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却看见江大仍然盯着河面，色有些凝重。
这实在不是她擅长的领域，脆直接开询问：“还有哪里不对吗？”
“有，”江大的声音难得带了些不确定：“按理说，守城易攻城难，攻城的一方往往会有更大的伤亡，但现在反过来了。而且，这些手上有茧子，可我对比另一方的伤，发现武器和他们手上磨出来的茧子对不上。”
宣宁：“……”
字她都懂，连起来是一点不明白。不过好歹能抓住关键词，努力猜测中心思想。
这场仗，打得很不对劲。
虽然足足有四天多的路程，但宣宁居安思危，觉得对邻居还是得有点起码的尊重，比如说摸一摸对方的
报什么的。她提议过几天就出门去一趟县城，看看到底是什么况。
江大沉吟一会，没有反对。他本来也是要去看看的，而且相处这么久，他也知道自己拦不住宣宁。只是建议她换上一身男装，把最近才洗净的脸，重新用灰土像泥墙一样抹一遍，以及不要离开他太远。
宣宁自无不可，找借了一身衣服，安静等待着合适的出发时机。
河面上的尸体漂了两天还多，第四天上午，宿舍旁忙活的伸长了脖子等了一上午，一个都没见到，终于松了气。
这几天不知来源的小法事都做了好几场，大小孩都不敢往河边跑，喝水洗衣服都跑到了更远处的另一条小河解决，每晚睡前都有不停念叨。所有的经都紧绷着，现在终于勉强缓和了一点。
也是在这个时候，宣宁江大还有几个或经验老到或身强力壮的带好行李，朝着县城出发。
经过艰苦的跋涉，一行爬上最后一座山，站在山眺望远处的县城。
宣宁拿出玩具区买的简易望远镜，遗憾地发现作用并不是很大，只能看到城门有出出进进，数量还不少。城墙上的旗子主要颜色没变，至于旗上写了什么字，那是猜都猜不出来。
“一会小心些，注意周围。走慢一点不要紧，不要涉险。”
“好。”
一群异同声地答应，警惕地向着县城靠近。
县城门净净，像是被收拾过了。北门前方一整片区域，浅了一层的土地记录着当初战争的惨烈。
但和江大猜测不同的是，城墙上的旗子没有变化，守城的一方确实守住了城池。
门前有士兵守门，不少衣着朴素的穷出出进进，不时有马车载着货物驶过，并不会受到阻拦。还有穿着撕成条状的衣裳，一看就是逃难过来的，士兵们皱着鼻子挥挥手让对方快走，却也没有阻拦。
看起来还不错。
甚至，百姓们过的似乎比打仗之前还要好，还要方便。
江大拦下了一个穿着补丁衣裳出城的男：“老哥，听说这边之前打仗了，里边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男一脸骄傲：“城守住了，叛军跑了呗。”
“听说当时打得挺厉害的，河水都染红了，你们在城里没受影响？”
“没有，”那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们县啊，来了位青天大老爷，之前那位一直在收税加税，呸，再加就只能把骨打碎才能
上了。这位可好，来了之后先减税，让咱老百姓好好过
子，这才是好官啊，好官！”
男夸了一通，笑眯眯地走了。跟着的王三柱点点，颇为赞同：“能守住城，还给地下这些减税，是个青天大老爷。”
要是京城也能守住，他们不就不用逃难了吗。这个官要是京城的该多好。
江大没有说话，只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城门来来往往的群。
好一会，才招呼众：“应该没问题，留几个在外面，其他跟我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起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