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很好，样式独特，本来就大受追捧，青霉素一出，众
几乎将青州——尤其是清水县——当成了仙住的地方，觉得当地无病无灾，百病不侵百毒不
。只要有条件，就一定要把身边的一切都换成青州的东西，大家都觉得这样能保佑一家老小身体健康。
青州不对外售卖粮食，众不得不遗憾地放弃这一方面。住在青州附近的则乐开了花，专门去从青州流过来的河水中取水饮用。有脑子聪明的每天起个大早，运水回城里卖，取名叫“无病水”，生意火
，赚了不少钱。
其他地方的百姓没有地利之便，但也有颗祈求家健康的心。有村子建起了庙，买了近期的报纸供在里面，村里有生病了，就准备些东西去庙里跪拜祈求，然后抱着报纸请识字的看看该如何医治。就连做法事都多了个朝青州叩首的步骤。
这是普通百姓的做法。不少富贵家派携带重金前往青州，希望能请几位名医回来，留在家中专门给他们医治。名医们收下了钱财，把他们痛骂一顿赶了出去，然后转
把钱捐给了医学研究所。被派来的面面相觑，但名医和青州他们一个都得罪不起，又灰溜溜地回去了。
青州。
孙远把这一路上的见闻细细说来，学得活灵活现：“……那天在路上遇见了几个小姑娘，挎了个篮子，羞羞答答的不知道要
什么，看见我们还躲开了。我叫了个伙计偷溜回去，发现她们在冲着青州的方向磕。”
孙远故作秘，宣宁却提不起什么兴趣。
磕嘛，多常见啊，外面的冲着青州磕，青州的朝着清水县磕。清水县的受过良好的教育，倒是没那么迷信了，不过没事的时候
去医学研究所那边溜达，跟里边的说句话能把嘴笑歪了，活生生一个大型追星现场。
不过，为什么会“羞羞答答的”？
孙远笑得越发意味
长，宣宁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伙计说，”孙远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她们在祈求青州那位大保佑自己……早
怀孕生子。”
宣宁：“……”
对不起，他们青州没这种功能，也不提供这项业务。
她更没有！
孙远看着宣宁目光复杂欲言又止的表
，笑得乐不可支，整个笑趴在桌子上。他体型高大，在外奔波这么久又晒黑了不少，像只棕熊蜷缩在椅子上，肥厚的脊背伴随着大笑声颤动，让怀疑吹
气能不能吹出来一个
坑。
宣宁向后靠在椅背上，幽幽道：“你胖了。”
不是普普通通的胖，是整个都胖了几圈，坐在那儿都快看不见椅子了。
孙远的笑声一顿，他抬看了看宣宁，后者目光平静，表淡然，让看不透心里的想法。他脸上的笑容略收了几分，眼睛注意着宣宁的表，嬉皮笑脸道：“可不是嘛，这生意越做越大，每到一处总有请吃席，我也得经常请请那些生意上的老朋友，还有当地的官员和地蛇。那么多东西吃进肚子里了，总得有点用处，一来二去，可不就越长越多了。”
宣宁不置可否，端起茶杯抿了茶。
孙远心里一慌，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下意识拍起了马
：“我路过明州的时候，听说沈家羡慕青州的现如今的声望，生搬硬套，试图效仿咱们的做法，广发请帖，邀请各位大家齐聚明州，重修典籍，说是要给天下学子立一根标杆，以后都按着那个来。”
宣宁安静地靠在椅背上，眨了眨眼。
孙远摸不清她的想法，只好硬着皮说下去：“但、但是，但是压根没几个去，明州本地的大儒去了沈府，沈家家主沈启荣高高兴兴地迎出来，却被当街臭骂了一顿，那些眉毛胡子花白的老家挥起拐杖就要揍，边揍边问他沈启荣是个什么，怎么敢给读书立规矩，怎么敢解释圣之言。”
宣宁对此毫不意外。
研究所天天吵得热火朝天，总觉得自己的方法才是对的，这还是明知道病不同效果不同的医学，这还是能通过实践来辨别正确与否的学科。至于那些文学经典，圣之言，因为没有标点，文字写得又简略，一句话往往有多种不同的解释，偏偏还都能解释得通，慢慢地分成了不同的派别。
读书心高气傲，平时几个派别之间就经常斗得火花四溅，沈启荣偏偏要选一种誉为正宗，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没事找事，什么叫火上浇油。只挨了这么一顿骂，还得归功于沈家能触及到的势力范围不够，知道消息的不多，不然，他这一出简直是自掘坟墓，断送了沈家更进一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