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是被吓得。随后脸侧一疼，她叫出了声：“啊......你，你咬我做什么！松开，很疼！”
卫昭松了嘴，仍不动。
借着月色，他看到清辞的脸侧红了，出现了一排牙印。他又心疼又后悔，又有隐隐的喜悦冒出，他想弯唇笑笑，可触及到清辞恼怒的面容，就闭紧了嘴。
清辞一把推开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今晚上是发了什么疯。他刚才闯进来时，还以为遭了贼
，可贼哪有将她压着不动的？她就缓了
气，发现是卫昭，当时真想将他打一顿，半夜不睡觉，跑来她这儿吓她？
怎么越大，越成了这副
子。
她是又气又恼，听他说话仿佛还带着对她的不满，让她又不解。
清辞坐起身，卫昭站在旁，也不说话，沉着脸瞪着她。
清辞将衣裳弄好，问他：“从前院来的？”
卫昭嗯了声。
清辞就明白是什么事儿了。他发了两次疯，一次是清辞将画着姑娘的小像给他，一次是现在，他大概是发现了院子里的姑娘们。可是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还气到犯了小孩子心，咬她的脸。
她可疼了。伸手摸摸，摸了一手的水，又用袖子擦擦，使劲擦，将水都擦了去。
暗暗瞪了他一眼，冷不防他也在瞪他，两视线
集了会儿，清辞先移开。
清辞没穿鞋，两只脚掩在裤下，只露了五根脚趾
在外面。她晃了晃，就晃到他的腿上，轻轻踢了踢，问他：“你说说，怎么回事。”
卫昭垂眼看她的脚，过了会儿，才移开，闷声道：“都说了不用你
心，你还......”
清辞就说：“不是我，旁送来的，我不好处置了。就放到你跟前，让你安排。”
卫昭问：“真的？”
清辞道：“我要是安排，也是安排些手脚麻利的丫鬟，咱们这府里太空了。”
卫昭嗯了声，其实方才咬了她一，气就消了些，听她说不是她安排的，就彻底不气了。他坐到床边，觉得不舒服，就躺了下去，双手背在脑后：“阿姐，往后你别管这些了。”
清辞实在不理解。
像他这么大的男子，不都成亲了吗？亦或是有了心上，他瞧着也很正常啊。
“你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卫昭眼一瞪，她方才那话听着实在不中听，像他不中用似的，他被噎了下，就问她：“那你呢，你怎么回事？”
清辞如今都已经很大年龄了，像她这个年龄的
子，有些孩子都快长大了。可她却还连个影都没有。
不是比他还要急吗？
清辞真是很难为
，她的目光左右移了移，指尖抠着床板：“就，就是不想啊。”
卫昭说：“那我也不想。”
清辞被他气笑了：“随你，往后别再这样，”她眨眨眼，故作惊吓到的拍拍胸：“很吓的。”
卫昭就点点，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任清辞怎么推都不醒。
****
翌
，卫昭走了，碧落才敢走到清辞身边，问她：“昨夜我听见声音就起来了，但瞧着是将军，你们吵架了？”
清辞摇摇：“没吵架呢。”
碧落不太相信：“那怎么那么大声音，”她本来不想说，但清辞一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她就小声嘟囔：“我都看到了。”
清辞张大嘴
，盯着碧落看了好一会儿，直将碧落盯得垂了脑袋，才抱怨道：“你都看到了还问我。”
碧落就说：“姑娘与将军一直都那样相处吗？”
清辞问她：“......什么叫那样啊？”
碧落觉得很难为，她见过姑娘跟小公子相处的样子，那才是姐弟间该有的模样。那时两都小，但清辞是绝不会让小公子上她的床的。
可那位却不同，如今都多大了啊？
他们却还在一张床上打闹，也没有血缘关系，是不是太过格了？
清辞低想想，也觉得很不应该。
她伸手摸摸脸颊，想起昨夜，那颗虎牙扎在脸上疼极了，可卫昭却半点愧疚都没有，他还想笑的。
她看到了，只不过后来没笑出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乐的，咬了她就那么高兴？
她低着声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的。我往后是该注意些的。”
碧落就问：“那姑娘什么时候恢复身？”
清辞沉默了好一会儿，扬起胳膊转了个圈：“我这样挺方便的啊。”
这件事就暂且放下，不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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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岩始终记挂着卫昭那事，他也立了个小功，没卫昭升的大，升了一阶，是校尉。
领了卫昭原来的位置，仍在卫昭的麾下。
高岩带着兄弟们起哄，要卫昭请酒喝。卫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