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什么。声音低低的,让
听不清,她很快就又睡过去。
昨晚上熬了一宿没睡着,脑袋昏沉沉疼得厉害,眼下有了睡意就不愿起。
齐桂明不出声,坐在旁盯着清辞看。
从前以为她是男子时,觉得是自己的依靠,是她在昏暗
子里的盼望,是最后一点念
。当时也谈不上有多喜欢,只是从没
像‘孟辞’那般关心自己。
她是家中长
,许多事都要自己扛。累了苦了也不跟旁
说,遇见‘孟辞’是意料之外,跟‘孟辞’诉苦也是意料之外。
得知‘孟辞’是
子,更是让她始料不及。
虽偷偷难过,可后来细想又觉得幸亏‘孟辞’是
子。
齐桂明经了太多的男
,只剩下恶心,是她看一眼就会作呕。清辞是
子,让她从心底又多了些亲近。
与男
之
无关,与任何感
也没有关联。只单单想对清辞好些。她自己的
生已经毁了,遇见清辞,便想让她过得舒心。
齐桂明在床边守了一整天,到了快下午时,清辞才醒来:“桂明?”
齐桂明牵着清辞的手,用了些力气将她拉起:“终于醒了,再睡天都要黑了。”将旁边准备的水递过去。
清辞接过喝了几
,道了声谢,眉眼又耷拉下去。往窗外望望,很快收回目光。
齐桂明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就问她:“在找将军?他方才来过,门没开就走了。”她起身,将窗户打开,风吹进来。清辞也稍稍清醒些。
齐桂明问她:“你这几
一直在将军院子里,怎么昨夜回来了?他欺负你了?”
清辞听了这话,立马来了
,眼睛一瞪:“他怎敢?”
齐桂明被她逗笑,掩着唇道:“那怎么连门都不让进了?”
清辞嘟囔一声:“就不该让他进。”垂着脑袋好一会儿,心里堵得慌,索
拍拍旁边的位置:“桂明,你过来。我有些话想说。”
清辞不愿见到卫昭,倒不是反感他,而是不知道见了他该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
他到底还是年纪轻的,而她又是姐姐,出了这样的事,她也是有责任的。
平时怎么不注意避嫌呢?
要是他要求睡一张床时拒绝,或是表现亲昵的时候,她态度冷一冷,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吧?
她自己一
想了许久,越想越没个
绪。想要教训教训卫昭,跟他说是不应该的,照着他那脾气,若是倔脾气上来,一根筋走到底怎么办?
她就越发没有主意。
清辞道:“这可怎么办呀。”她将求助的目光望着齐桂明,眼直愣愣的,一幅解决不了的模样。
齐桂明想想,也觉得像做梦似的不真实:“将军他,真的......”
清辞抱着脑袋晃晃:“我倒希望是假的呢。”
齐桂明到底在这方面比清辞要多好些经验,很快便从震惊中缓过来:“平常对待就行了,他也只是跟你说了,心底到底是不是那样想的,咱们也不清楚。这个年纪的男子,身边没个
,难免躁动,或许一时想差了。”
清辞皱皱眉:“可是他亲
跟我说的啊。”
齐桂明笑了声:“男
说的话你也信?”
清辞有些不理解:“......不能信吗?”
齐桂明点点
:“自然。将军如今这个年纪,我瞧着府里也没什么
,大概就是年轻躁动了,身边又只你一个亲近
,难免产生了错觉。”
清辞觉得齐桂明说得很在理,止不住地点
,目光赞服:“从前说过亲,他嫌我多管闲事。我就没再给他说,还真可能是因为这个,不过你说的很对,平常待他怎样现下还怎样,等着
子长了,说不准他就想开了。”
清辞想着,晚见不如早见,又不是跟卫昭不往来了,索
当天晚上就将他叫来了院里吃饭。
卫昭也没睡好,脸色比她还要没
。大抵因为说开了,他不像从前那般扭捏,一见着清辞目光就移不开了,黏在她的脸上,像是等着她一个回话。
清辞被他盯得不舒服,冷眼看他:“坐下吃饭。”
卫昭只得按捺,等
都退下了,他才急急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卫昭昨夜一晚上没睡着觉,心里想的全都是清辞。
一面后悔,怎么就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呢?阿姐肯定不会再理他了!一面又觉得庆幸,若是他此时不说,要等到什么时候?非要等到阿姐嫁了旁
吗?
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索
说出来,往后怎么办,再慢慢筹划。
清辞耐心吃饭,打定主意不理会他,倒是卫昭又急了:“阿姐你说句话,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清辞就问他:“你想让我说什么?”卫昭眨眨眼,还没出声,她又说:“我说的话,你肯定是不
听的。索
就不说了,只是我的态度你要知道,我当你是弟弟,你若当我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