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辞一脸不耐烦,他连忙道:“把他带下去。还有你们,带上东西滚出去,”他冷眼扫视跟着项林来的宫中内侍,他们早就被吓
了胆,闻言哪里还管得上项林,早想离开了。抬着箱子往外跑,还未出门,就听卫昭又道:“把东西放下。”
卫昭在外的名声一直不好,早在他在兖州成名时,便得了个“杀”的称号,而后一年强似一年,更是没
敢惹。且他最为
知晓的,便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
子,无论是谁,凡是惹他的不快,皆没有好下场。
偏偏这样一个
,却没
能镇的住。
如今身为大丞相的魏原,是他的亲兄长。不仅半点不管卫昭的事,对他还格外纵容。就连小梁帝都极少得到魏原的笑脸,却被魏原系数给了卫昭。
谁还敢惹?除非命不想要了......
偏偏这让
闻风丧胆的卫昭,眼底像裹了一层蜜,长睫眨动下,泛起晶莹剔透的小星点,他弯着腰,拿了帕子用小心翼翼的生怕擦疼的力度,去拭清辞眼眶的泪珠。
“阿姐别难过了,如今项林已经在我们手上了,你想怎么处置他,全凭你,你要是觉得不解气,那就把狱里的那套用在他身上,你要是害怕,我来做,你只看着就好。”
清辞眼泛泪珠,她在卫昭温柔的哄声下,摇摇
:“先不要他死。”
卫昭愣住:“啊?阿姐,你可别心软......”
清辞道:“你可知道庞太后?譬如她是哪里
,家里做什么的,什么时候来的洛阳......”
“阿姐怎么突然打听这个?”
清辞牵着卫昭的手回了房中,将门关上才开
:“我母亲虽然相貌好,可并未到倾国倾城的地步,且我母亲当时已为
,她几乎不出门,怎么偏巧就被来汝阳的小太监瞧见了呢?再说了,我父亲好歹是汝阳县长,就算项林再无法无天,他怎会冒着得罪我父亲的后果,将我母亲劫持呢?且项林似乎并不
美色,就连他府中也没有
......”
“阿姐怀疑,他背后有
指使?”
“嗯,跟我父亲或是母亲有仇之
。”
“庞太后......”卫昭冷着脸唤了一句,又道:“阿姐别急,我这就派
去打听。”
卫昭叫平安进来,吩咐他几句。
平安退出去,正巧此时听风抱着小木匣往里走,她脚步匆匆,面容不善,没注意到前方走出的平安。二
撞上。听风哎呦一声,
差点往后仰倒,索
平安扶了她一把,只是手中的木匣落地。
珠宝掉在地上。
红石榴手钏碎落,噼啦啪啦砸在地上。
听风去拾,一幅快哭的模样。卫昭就坐在屋内,他眼
沉沉,只看她一眼她就受不了了......
清辞蹲在她身边:“没事。这木匣好眼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提起这个,听风就气道:“是武阳公主送来的。”默了默,她实在忍不住:“她当自己是公主,就能为所欲为吗?明明夫
您才是将军妻子,可她屡次挑衅不说,瞧瞧她送来这些东西,也就这手钏好些,其他的都是什么,连地摊都不如,这不是摆明了瞧不起夫
嘛!”
清辞想起这一茬,她看着地上散落的碎珠。红绳中央串着指肚大小的金麒麟,她将金麒麟拿在手中。
“既然不好,就不要了。你把这些都扔出去。”
听风收拾完,抱着木匣子走了出去。
清辞拿着金麒麟站到卫昭面前,她的表
愤愤,像是要讨一个公道,将掌心摊开。
“这是我阿弟的金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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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很快将消息打听来。
庞太后家在汝阳,她的父亲是读书
,母亲是寻常
家的
儿。庞家家贫,读书的花费极高,家
供不起,没了办法,这时候他们想起老一辈曾经提过的好兄弟。
庞老爷与宁家的老爷子曾经是同窗,二
虽都落榜,但因是同乡,
极好。如今宁家在汝阳是远近闻名的富户,便请了宁家帮忙。
宁家现任的家主是个大善
,又因为老一辈的关系,便帮了庞家。自此后,两家的关系便越发近,儿
们也时常在一处玩。可巧,宁家只得了一个
儿,庞家也有位同龄的
儿,两
从小一起长大,感
厚自不必说。
平安越往下说,越觉得两
的面色不好,他不敢出声了,小心觑着两
的脸色。
清辞面上没有太大的表
,淡淡道:“......后来宁家的姑娘嫁给了汝阳县长。”
平安连连点
:“对对,夫
真是了,属下还没说您就猜到了。”
清辞问他:“那庞太后呢?”
平安道:“这也很是怪,当时庞太后并未嫁
,反倒一直留在汝阳,只是她跟宁姑娘的联系远了,再后来她进了宫里......”
“我知道了。”
清辞静静坐了一会儿,卫昭并不敢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