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青葱细软,这个动作让酱汁沾染在掌心中,再从指尖慢慢凝聚,让
很想轻轻拭去。
杨闻骆有片刻不自然,他垂下眼帘:“你还挺忙。”
语气还是那样不冷不淡,生怕别
不知道他在生气。
由许景江带来的那点沉重渐渐散去了,谢思阳甚至还觉得有一丝想笑,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只唔了声,“朋友临时来找。”
杨闻骆哦了一声。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一种无法掩饰的失落与庆幸,似乎想听她多提两句有关她与那个“朋友”之间的事,又似对这个简洁到毫无存在感的答案再满意不过了。
这种纠结的
绪对他而言简直罕见。
整顿饭下来,他有些思不属,后来
脆放下筷子,看着她吃。
谢思阳应该没什么要保持身材的烦恼,她不挑食,他点的这些基本每样都能吃上一些,其中一道麻辣菜对她来说应该太过勉强了,只见她咽下之后,拿过一旁的冰饮料猛地吸了一大
,即便是这样,她的唇还是微微地红了,连眼眸闪烁着一层轻润的水光。
杨闻骆唇角微勾。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唯一觉得放松而满足的时刻,仿佛只是这么看着她,胸腔就被塞得满满的。然而这笑意还未达到眼底,无形之中砸下一记重锤,将他所有的愉悦摁回地底。
他突然想起那个梦境。
距离那个梦出现已经有一周了,按理说这种毫无逻辑、又十分诡谲的梦境应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但不论他再怎么刻意淡忘,它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浮现出来。
比如现在。
他看着面前鲜活的谢思阳,竟忍不住想起梦境里那个在火光中奄奄一息、蜷缩在他怀中的她。
那会是未来发生的事吗?
还是说,在另一个时空,他们曾以另一种方式相遇、相识,因为这段经历太过于刻骨铭心,以至于印刻在灵魂里?
杨闻骆
淡薄下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猜测未免有一丝可笑。
谢思阳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色,她还在跟一只虾作斗争,一边剥边仰起脸问:“对了,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就许你那青梅竹马邻家哥哥找你?
心
不佳的杨闻骆几乎要将这句话脱
而出,好在他理智尚有,瞥了她一眼,缓缓把话咽了下去。
就在他想着怎么回答时,下一刻,碗里多了一只晶莹、完整的虾
。
杨闻骆猝然一怔。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漏了气的皮球,已记不得上一秒在为什么而生气,没
能够发现他浑身正在绷紧,再也没了平
的漫不经心之感。
空气安静一瞬。
谢思阳弯了弯唇角,说:“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点这么多海鲜,明明你这个大少爷根本不会亲自上手。”
她
看上去无丝毫异样,仿佛这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
杨闻骆看着她,慢慢垂下眼,吃着那只虾。
不久前他问过自己的话清清楚楚在脑海里响起。
真的曾有一刻生出半点不一样的
愫吗?
有,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