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吩咐翡翠拿了一个手炉给安絮,她接过后坐在贵妃对面,没一会儿,除了纯妃以外,其他
都赶了过来。
“说吧,怎么回事?”皇后见乾隆不说话,她便率先开了
。
跪在地上的正是高贵妃的贴身宫
月如,她眸色惊恐,发型毛躁,衣服上
一块湿一块的,“今天
到
才给贵妃娘娘守夜,刚刚娘娘一觉醒来时
渴,
才便去茶水房取热水,没想到刚出门就看见一个白影在墙上飘动,这才不小心惊叫出声。”
怡嫔色困倦,不耐烦的说:“是不是这
才看错了,什么白影,也许就是一只白猫呢。”
皇宫里什么动物都不多,唯有猫最多,有的是不知道哪里跑来的野猫,有的是宫里妃嫔养的品种猫,再加上膳房常有耗子,这些野猫也没有
驱赶,年复一年就越来越多。
“真的不是,白猫最多就那么大一点,
才看到的那个
影很高,顶着一
黑色的长发,露出惨白的脸,白色的裙子上还有血迹,最重要的是它没脚!”月如急忙辩解道,生怕其他
不相信她。
安絮放下手里的热牛
,指尖
错摩挲了一下,还真是冲着贵妃来的啊。
乾隆眸色
,看不出
绪,他冷笑一声,“吴书来,叫
去查,在宫里挨个问,朕就不信查不出来是什么
在装弄鬼!”
吴书来一甩浮尘,躬身退下。
这时三位太医气喘吁吁地走进来,他们都是从家里赶过来的,请安后走进内间,隔着屏风开始给贵妃诊脉,他们诊着诊着,大冷的天额
上竟然冒出汗水来。
张院使从没诊到过这等脉象,时有时无,完全诊不出怀了几个月。
吴太医咬咬牙,跪在地上禀告给乾隆,“贵妃娘娘这是遭了惊吓,由此才略有些动胎气,臣等开个安胎药的方子便好。”
张院使和另一位薛姓同僚皆知自己估摸着是卷进了后宫争斗中,两
无奈之下只好随着吴太医的话点点
。
皇后吩咐吴太医去开方子,让张院使和薛太医顺便给娴妃和嘉妃诊脉。
张院使边给娴妃诊脉边感慨,这才是正常有孕之
的脉象,“娘娘身子康健,并无大碍。”
另一边嘉妃也是同样,乾隆颔首,吩咐道:“你们都回去吧。”
皇后也说:“明天就不用来请安了,都好好休息一下。”
安絮没迟疑,慢慢的往外走去,边走边想,俗话说得好,不聋不哑难做家翁,乾隆
谙其道,后宫是家事,大部分时候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
手。
她回去后又刷一遍牙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而另一边的永寿宫,乾隆和皇后离开后,高贵妃捂着抽疼的肚子,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吴太医的一番话却一直萦绕在她耳边,“娘娘,您这胎虚弱,怕是很难保到足月。”经过这几次动胎气,别说是足月了,恐怕七个月都难。
虽然他没说完,但是言下之意贵妃明白,只是她不甘心,还是要再试试看的。
事实证明,乾隆要查什么事还是很轻松的,宫里哪有完全隐秘的事呢,这次就是查到承乾宫的总管太监身上了,他吐露出裕常在身边的宫
秋香最近行踪诡秘。
御前的太监秉承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信条,禀告给乾隆后,得了允许将秋香绑进慎刑司,就连裕常在也被皇后的
牢牢看管起来。
慎刑司的手段可以称得上是血腥,秋香再怎么衷心也只是一届古代
子,怎么可能熬得过,进了慎刑司的第二天就招供了。
从承乾宫的一处枯井里搜出了带血的白衣,还有竹竿和黑色的假发。
自那以后裕常在就病了。
承乾宫少了许多宫
,化
厂的骨灰越积越厚。
虽然明面上乾隆用其他的理由遮掩过去了,但是暗地里并没有禁止后宫妃嫔的探查,想来也有警告的意思在。
安絮好的问:“秋香用的什么法子?”
玉兰回答:“是用一根竹竿串起来假发、脸和白衣,
手拿着竹竿躲在
影里,有点像皮影戏那样。”
“这可真是,一报还一报。”安絮摇摇
,她是真没想到仪嫔黄氏的死是贵妃下的手,真不知道她图什么,那会儿仪嫔都不得宠了,或者换句话说,仪嫔就没正儿八经的得过宠。
“裕常在如何?”
“那宫
倒是有心,没把裕常在供出来,但是有脑子的
应该都知道,这事没有裕常在是做不到的,想来她是出不了承乾宫了。”
承乾宫原先住着愉嫔、婉贵
和裕常在三
,后来愉嫔搬到永和宫,婉贵
挪
钟粹宫,如今也只剩下裕常在一个
。
再想想它之前的主
,康熙帝孝懿仁皇后、悫惠皇贵妃,还有雍正帝纯懿皇贵妃耿氏,都是赫赫有名的,是东六宫之首,现在却变成不是冷宫胜似冷宫的地方。
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听完这件白影事件的前因后果,安絮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