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早已在此等候,见
到来,拱手道:“微臣见过殿下,见过太子妃。”
为了掩
耳目,原本应负责太子微服私访的队伍也已出发,比他们先行一步,同时也有小部分
先去平州附近打探消息。
于是除了他们几
外,便只有几名侍卫假扮的小厮同行。
陆一跳下马车,安抚着马儿,喂了些水。
孙老将军因为要赶回边关,顺道与他们一路同行,几
简单说了几句后,开始赶路。
马车一路往西,在官道上平稳的行驶着。
傍晚时分,外面忽然下起小雨,淅淅沥沥落在马车顶,犹如碎珠落地。马儿颠簸一天,沈桑身在闺中十六载,不免有些疲惫,晚间喝了点水后倚靠着马车壁睡过去。
见此,谢濯手搭在沈桑肩上,揽着
靠在怀里,抬手理了理沈桑碎发,吩咐赶车的陆一放慢速度,尽量走平缓的路。
另一辆马车内,霍小公子趴在车窗上,帘子高高卷起挂在上方,他伸出手,带着凉意的雨丝滴在手心,积成水洼,忽而翻过手背,又翻回来,乐此不疲的玩着。
他今
穿了件月白色衣衫,
戴玉冠,清冽
净,白净脸颊上挂着笑意,一双桃花眸泛着潋滟,正是无忧无虑的少年模样。
霍家世代为将,霍皇后乃是六宫之主,母仪天下。家中父亲和两位哥哥皆在朝中身兼要职,镇守边关,霍小公子长这么大还不知烦忧为何物,过一天是一天,连二哥都说了,就算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他脑袋上。
孙老将军打坐养息完毕,睁开眼就看到这副场景,浑浊眼底色不明,透着些许沉重复杂。
“霍家小子。”
霍小公子听见老将军开
,收回手,乖巧开
:“老将军有何事?”
他这般不闹不疯,安安静静的温润公子模样,与平
在皇都简直是两个样子。
孙老将军看着他,忽然叹
气,再抬眼时,郁结在眼底的一
沉重之气已经消散,“过了今年,你就满二十岁,你家中可曾有
替你……替你说过亲?”
“我?”霍小公子指指自己,一脸无辜,“父亲和兄长都不在皇都,谁会替我说亲。再说了,我还没玩够,不成亲,不成亲。”
他脑袋摇的飞快,一脸拒绝。
孙老将军欲言又止,“这样也好,若等你以后想要成家,我再同你说别的。”
霍小公子哦了一声,继续进行刚才未尽兴的玩耍,显然对成亲一事浑不在意。
次
过了夜,小雨也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
雨后泥土混合的清新味道。
不过是才坐了几
马车,沈桑却觉浑身酸痛,仿佛随时都会散了架。若不是方才在马车上时,太子手放在她腰间,动作轻柔的揉捏了好一会儿,只怕这会儿连站都站不稳。
谢濯走过来,问道:“太子妃,冷吗?”
“臣妾不冷,”沈桑摇摇
,略一思忖,道,“殿下,若是再走远些,到了县城,怕是就不能像这般再称呼了。”
谢濯点
,“孤知晓。”
只是因为一直没有想好该如何称呼太子妃,故一直避而不提,眼下也只是随
绕过这个话题。
几位侍卫正在休息,谢濯扫视一眼,道:“太子妃可学过骑马?”
“臣妾不曾。”
她养在闺中十六载,每
见的学的都是闺秀礼仪,茶花棋道,不用说骑马了,连见到的马儿都能屈指可数。
正疑惑着谢濯为何这般问她,下一秒谢濯却握着她的手腕,拉着走到一匹马儿前面,对她道:“今
索
无事,孤且教太子妃学学如何骑马。”
沈桑心下讶然。
又听谢濯道:“这些都是些普通马驹,驯服过后温顺可
,若是太子妃喜欢,等回了皇都,孤再让
给挑一匹上好的马儿送来。”
沈桑略有迟疑,咬了咬下唇,“殿下,臣妾真的对骑马一窍不通。”
“无妨。”
谢濯却不顺在意,继而攥着她的手抬起,放在马儿硕大的脑袋上。
恰时马儿打了个响鼻,颇有些不耐烦的扬起
颅,鼻孔朝天,一副谁都不愿搭理的样子。
沈桑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后退,却被谢濯环住腰肢,往身侧带了带,“别怕,有孤在。”
见他对自己示意,沈桑再次抬起手,在马儿脑袋上摸了摸,柔顺的毛滑过手心,一
说不上的感觉。连着又顺了几次,马儿也不再躁动,反而主动的往手心蹭了蹭。
沈桑眼眸一弯,“殿下,她碰臣妾了。”
谢濯让侍卫先下去,接过马绳攥在手心,牵着马儿往前走了走。
眼下他们走在官道,道路宽敞,又四下无
,就算马儿受惊失控也伤不到
。
沈桑看着高大的马儿,又低
看了眼身上穿着的罗裙,有些无助期盼的看向谢濯。
谢濯失笑,攥着沈桑腰肢,踩着马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