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好歹, 失了分寸。别忘了,你可是巫族的巫
!”
平州未被收复前的少数部落, 正是唤作巫族,信奉巫。
相信伟大的灵可以拯救他们。
“巫
?”
伏在地上的
似乎听到了可笑的事
,她双手撑着地面,青丝下露出布满泪痕的脸, 笑的肆意。
那是一张清秀的脸, 偏偏眼角缀着颗泪痣, 平添几分妩媚。
“什么巫
,我不过是被你们推出来的替死鬼,我若是巫
,最先让天降死罪的就是你们!哈哈哈哈哈——巫
?早知我就应该死在受辱的那天,也好过做个任
摆布的木偶!”
话音未落,脸上受了婆一
掌。
“曼娘,别忘了你做过的事,要是让朝廷知道,你以为还能像这般苟延残喘?!”
曼娘?
在外听着的谢濯皱眉。
巫
捂着脸,欲言又止,她死死盯着婆,眼中充满了恨意。
婆从容淡定的站在那处,俯视着她。
屋内四角摆着的狰狞面具,悬挂的异兽,仿佛正怒目而视,狠狠地盯着她。
她瑟缩了下,低垂眼帘,手指紧紧抓着衣裙。
彼时,方才离开的婢
又折返了回来,手里端着衣物,陆一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刺史毕竟是朝廷命官,身受朝廷调令,各地府邸都是当时按照统一格局布置的。
谢濯对此再熟悉不过,没绕多少圈子,轻而易举的潜
书房。
刺史刚离世几个月,书房内一切尚还崭新,只有薄薄一层灰尘落在上面。
墙上挂满了身影婀娜的仕
图。
书桌凌
,几本公务,一枝毛笔,
了的墨汁,还有几本书面未题字书。
陆一正在翻书架,也不知刺史是多久没看过了,一
子灰尘霉味。
刚想抱怨,一转身,就见谢濯在盯着墙上的仕
图出。
“……”罪过罪过。
属下可什么都没看到。
他往旁边挪了两步,嗑噔踢到了什么,是个火盆,里面尚残留着灰烬,和几本掉进去的书。
哪有
把火盆放在书房的。
嫌火烧起来跑得快吗?
陆一撇撇嘴,勉为其难的蹲下扒拉着,旋即目光一顿。
还真找到了什么。
他捻起未烧尽的书信一角,走到谢濯跟前,让他看上面的字。
一个清楚的‘何’字,和一个‘一’字。
陆一伸出两根指
,叠加放在‘一’字下面。
何三。
是死在皇都的那个赌坊老板。
陆一沉了脸色,道:“殿下,张弈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