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此不会出生,她也并不在意, 她只想让母亲过得开心,健健康康的。
“没什么可是的。放下这件事吧,就当你不知道,想想你母亲的心愿。”元晋安拉过
儿的双手, 用自己微微粗糙的手掌摩挲着, “有些事, 就算要做,也不该是你做。上一代
的恩怨,与你无关。”
话说到这儿,他其实也很不甘心。当年他从江边把许兰茉捡回来时,她是那样瘦小、可怜,病得极重,差一点就没挺过来。
后来,当她成为他的妻子,知道了那些事后,他不是没想过给妻子讨公道。
可受皇命所限,他不能出怀安,纵有再多的想法也没有用。待到
儿出生后,随着妻子的劝说,他的心思也淡了,就这样一家
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也挺好。
他的目光转向窗外,外面,经历过冬天的树枝上,已经冒出了新芽。兰茉曾经说过,她就是这树枝上的新芽,经历了冬天,迎来了新生。
“可是……”元瑾汐心里的想法完全被母亲的遗愿打
,但想到那个像是活死
一样的沈怀瑜,想到同春楼伙计话语里的惋惜之
,她又觉得不能这么算了。
从她记事起,她娘就一直身体不好,哪怕父亲用尽全力替她调养,最终还是在她五岁时撒手
寰。
如果当年她的哥哥没有违背她的意愿把她嫁进沈家作妾,如果沈家
能善待她,她现在有一个举
儿子,生活怎么也不会太差。
她本来可以长命百岁颐养天年的,但却被
害了。
母亲可以放下,但她不能。
“可是,沈怀瑜被沈家
诬陷,生生打断了手,还除了他举
的功名,让他一辈子抬不起
来。母亲想忘记沈家,但沈家却没打算放过她的孩子。”
这句话让元晋安表
一下子就凝重起来,“怎么回事,你好好跟我说。”
沈怀瑜虽然不是他的孩子,但毕竟是妻子挂念的
,是她的亲骨
,他还是希望他过得好的。
元瑾汐详细地说了今天出门时听到的消息,就连同春楼伙计还见过母亲的事,也一并说了出来。
这事听得元晋安眼眶泛红,但他还是不能轻易地同意
儿想要报仇的想法,沈家势大,他们父
眼下还是朝不保夕的状态。
虽然处于颖王的庇护下,应该安全无虞,但这种把希望放在别
身上的事,他从来不做。
万一因此卷
什么事,谁又知道颖王会为一个婢
做到什么程度?
“此事,我还需要再想想。”元晋安不敢直接说不行,怕
儿一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元瑾汐知道父亲这是在用一个拖字诀,但也没有强求。这次来找父亲,本就是要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
如今,一切都成定论,那么有些事
,父亲准不准,她都要做。
母亲是为了她好,但她却不能坐视伤害了母亲的
安安生生地过好
子,更不能让那些
肆无忌惮地欺负她生前挂念的
。
想到怀里还有沈怀瑜要她
给齐宣的信,元瑾汐擦擦眼泪,“爹,你休息吧,我还有事”。
回到后宅不久,齐宣就从前院回来,看到她坐在那里发呆,连自己走近都没察觉,不由有些好,“怎么了?”
元瑾汐像是这时才看到齐宣一样,慌忙站起,抹了抹脸上的泪,“
婢见过王爷。”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今天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这样了?”
不问还好,谁知这一问,元瑾汐再也绷不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下滑落,对着齐宣纳闷便拜,“
婢求王爷,为……为……娘亲作主。”
本来,她是想半真半假演场戏的,可是不哭时还好,这一哭,白天如忍着没流出的泪,得知母亲遗愿时的感动,与这十几年间的思念全都涌了上来,让她顿时泣不成声。
齐宣的心里莫名一慌,之前她做恶梦抓紧他不放时,也没有如此失态,赶紧将
扶起来,抱在怀里,“好了,不哭,跟本王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元瑾汐却是掏出了沈怀瑜的信,“这是有
让我转
给王爷的,王爷还是先看看吧,
婢的事,不着急。”
这一招简直就是欲擒故纵,齐宣哪里有心思看什么不相
的信,随手往桌上一扔,“你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瑾汐假装推辞不过,啜泣着把母亲的事
说了出来,“此事年
久,
婢也知该如何是好。但那毕竟是
婢的母亲,
婢每每想到心如刀绞,一时悲伤难抑,还望王爷见谅。”
“好了别哭了,这事儿
给我来处理。”齐宣拿过元瑾汐擦泪的帕子,轻轻地给她拭着泪,然后又给她倒了杯茶,“说来也巧,今天我刚听到一些消息,与那个沈家有关,有了你这层理由,就更有理由去查一查他们。”
说着话,他的目光扫到了桌上沈怀瑜的信,那尸横遍野的字迹,让他微微皱眉,“刚刚你说这沈怀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