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他，他……”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求
，只是觉得她刚刚把哥哥认回来，还未来得及到母亲坟前上一柱香，难道就要死了？
沈怀瑜却是沉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沈家之罪，罪不容诛。多我一个，也不冤枉。”
“不，不是这样，”元瑾汐心里真的急了，抓住齐宣的衣摆，“王爷，我兄长也算首告有功对不对，能不能饶他一命？”
“灭三族之罪者，首告可以留全尸。”沈怀瑜声音不变。
元瑾汐跌坐在地，心里忽然明白，为什么他说等他拿了沈家的财产，全都给她添作嫁妆。因为他压根就没为自己想过。
“地上凉，你先起来。”齐宣伸手将元瑾汐从地上捞起，甚至还细心地为她掸了掸灰尘，然后让她在石凳上坐好，这才又开
道：“若只是首告，想活命自然不行。”
“但若是……”他顿了一下，看向沈怀瑜，“我问你，这福.寿.膏来自何处，是沈家私种，还是从别处进货面来？”
沈怀瑜面色不变，“据
民所知，此物乃是父亲沈弘节经
牵线搭桥，从江州一个行商处得来。后来，通过这名行商，联络到了江州一名秘，从他那里，每月可以得到一百斤的货源。”
“至于江州那名秘是从何处得来此物，民虽多方打听，但却未能掌握切实的报。不过，此物喜炎热多雨气侯，江州并不适合种植，很可能从海外运进来的。”
江州，又是江州。
齐宣这时对待夏兴昌，已经不只是想除掉一个蛀虫的心思，而是真真正正地动了杀心。
此等祸国殃民的东西，竟然由他管辖的地方运进来，这种事，就算他不知，也足以让他脑袋搬家。
还有，并州知府不知是
什么吃的，每月一百斤的出货量，说大不大，但说小也绝对不算小，足以害上数十上百了。
忽然间，他想到了这几天接见的中，有几个面黄肌瘦不说，多待一会儿就哈欠连天，鼻涕眼泪一起流，然后借前几天染了风寒，慌忙告辞。
而据书上记载，吸食福.寿.膏上瘾之，就是这个症状，难道说……他们已经上瘾了？
若是并州的乡绅都已经上瘾，那并州的大小官员呢？回想起这几天见过的官员，似乎并没有此种迹象，齐宣稍稍放心了一些。
沈怀瑜此时接着说道：“这每月一百斤的福.寿.膏，可让沈家获利至少十万两银子，虽然要
六成给秘，但每月四万两银子的利润，也足以让沈怀理疯狂。最近一年来，他屡次想加大货量，至少提到每月二百斤，但不知为何，却未能得逞。”
齐宣心里再次升腾起杀意。
白天他见沈怀理时，这大谈为富者当回馈百姓，愿捐白银十万两，用于修筑堤坝，整修道路等。
结果暗地里，却嫌每月一百斤的份额不够。
这一月一百，一年就是一千二百斤，三年就是三千六百斤，这要戕害多少无辜的百姓？
就这样，还不满意？
“该杀。”这已经是齐宣第二次说了这个词。
齐宣将手上银丝盒子盖上，装进袖之中，望着沈怀瑜，“沈公子也是并州有名的才子，据说还是沈家唯一的举，就这样放弃了，不觉得可惜么？”
“王爷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