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说着话,抬起右手很轻蔑地向前一挥,当下就有两个黑衣
从他身后走上前来。
看到纪南安准备动手,齐宣还颇有些失望,难得遇上这么
说话的敌
,没能引得他“诉尽衷肠”,实在是太可惜了。
好在,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个差不多,倒是不影响收网。
在远处站着的严陵早已等得不耐烦,在看到千里镜里齐宣抬起胳膊的一霎那,就立刻用牙齿咬住引线,然后猛地向天上一抛。
紧接着,一蓬烟火在空中炸响。
随后在纪南安围困齐宣的外围,有更多的火把被点燃,更多的
显出身形,然后吐气开声,大喝一声,“杀!”
在寂静的夜里,这一声犹如千军万马,令
闻之胆寒。那些持刀众
立刻慌
起来,不自觉得挨在一起,紧张地环顾着四周。
纪南安吓得心脏狂跳,看看了那些火把的数量,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不,不可能。你怎么能有这么多
?你们两个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他拿下,只要能擒住他,我们就能活,不然大家全得死。”
这句话仿佛一个号令,惊醒了站出来的两个黑衣之
,其中一
手起刀落,只一刀,就将同伴斩杀当场。
激扬而出的鲜血完完整整地
在纪南安的脸上,让他的表
如同见了鬼一般。
“你,你们,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平越一把扯下脸上面罩,将手中还滴着鲜血的刀举起,
恻恻地对他笑道:“王爷让我来送你一程。”
“王,王爷,饶命啊。”纪南安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一跪倒是把刚刚那一刀躲过,不过平越本就是吓唬他的。因此故意贴着他的
皮挥过,把发髻削掉半个。
纪南安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其实,平越扮成这两个黑衣
中的一个,也是误打误撞。
本来,他是在城里配合着丁鲁季清理黑然堂的余孽,在成功活捉了白纸扇之后,听说齐宣来了泗水河处,就跑来相助。
自打他昨天晚上意识到自己的天真,心里就颇为不得劲。这一白天,都绞尽脑汁地在想,要怎么表现、怎么立功,企图实际行动来表示,他只是一时失误,其他时候还是很有能力的。
因此,在先行赶到之后,虽然不明白这批
到底是谁,但这些
在黑天半夜装卸食盐的行为,显然不是正路。
再加上有周围有不少都穿黑衣,蒙着脸,简直就像是对他招手:来啊,混进来当内应啊。
于是他找了个沉默寡言又独自站在一旁的黑衣
下了手,将
打晕之后,换上他的衣服戴上面罩,也往那里一站。
等了整整一晚上,就想着能在齐宣危难之时,突然出手,救他于水火,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
结果他虽然做到了出乎意料,但看着后面数量众多的火把,心里还是不由失落,看来今天就算没他,齐宣也不会有半点事
的。
对于纪南安手下的
,以及那边陈家军的兵士们来说,突然之间有
反水,带
的又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让他们一时间有些慌
,到底是继续冲,还是投降?
“我乃奉旨前来查察盐税的钦差大臣,”齐宣忽然高喊出声,“尔等不过是普通军士,听令行事而已。只要放下手中兵器,今夜之事,一概不予追究。如有执迷不悟、负隅顽抗之
,诛三族。”
一边是不予追究,一边是诛灭三族,这样的选择,几乎没
犹豫,在场之
全部放下手中兵器,跪倒在地。
远处的元瑾汐这才松了一
气。虽然无论是齐宣还是严陵,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但身为局外之
的她,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真正放下心来。
收缴武器,押送俘虏等事,自有严陵、刘胜带
去做,齐宣不必管这些。他则是带着元瑾汐、元晋安上了运盐船。
因为纪南安偶尔也会亲自押送,因此这艘运盐船中的几间,被他弄得奢华无比,齐宣自然也就不客气,将元瑾汐安顿在其中。
随后,齐宣命一部分
押送俘虏,从陆路回到并州,将这些
给徐匀处置。虽然他承诺了不予追究,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
可以被放回去,未来他们会被打散,编
其他地方部队之中,想要再回原籍,绝无可能。
另外一部分
,则由陆路赶往江阳,以协助钦差抓捕刺客为名,进
江阳城。
而齐宣自己则带上一部分
,押着两艘运盐船,从水路去往江阳。好在此处离江阳也不算远,就算运盐船连盐带
吃水
,行得慢,不出半天,也能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