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受了夸奖,刘胜虽然开心,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就是仗着力气大而已。不过要说力气大,”他指着一个不远处的一个
道:“看到他没有?他是我们当中力气最大的,举鼎扛磨不在话下。”
元瑾汐循声望去,见有个黑脸的汉子在那里搬东西。觉得眼熟,但又记不住是谁。
“你忘了他了?擦锅的那个。”
元瑾汐一下子就想起来,第一天刚到营地时,她做了一锅兔
汤,等到从齐宣的帐篷里出来时,就看到一个
坐在那里用饼子擦锅,还一脸腼腆地对她说太好吃了。
然后第二天,又擦了一次。
想到这个,元瑾汐不由感慨道:“怪不得他力气大。”
“可不么,他也就是出来当兵。不然他老子都得让他吃穷了。”周围
都轻声笑了起来,劫后余生,又大部分
得已生还,此时是心
最放松的时候。
齐宣此时正在和康志成商量后面的事,一扭
就看到元瑾汐正在和刘胜说话,心里立时起了醋意。
尤其这刘胜,本就是元晋安相中的“
婿”。
好在,没说多一会儿,元瑾汐就走向别处,而且似乎是有意一样,走到了他背后的方向。
康志成静静地观察着齐宣的状态,看到他一直若有所思的模样,便清了清嗓子,别有
意地说道:“王爷对这名婢
,可是上心得狠啊。”
齐宣心里立刻警觉起来,这
可是皇兄的心腹,莫非皇兄派他来打探消息?
想到元晋安说的那些话,他立刻以一种不在乎的语气道:“就是名婢
罢了,有什么上心不上心的。”
本以为这句违心之言,说过也就过了。
却未曾想话音刚落,元瑾汐的声音就从背后响起,“王爷这是刚熬好的姜汤,您趁热喝了吧。”
元瑾汐的声音前面未所有的冷,同时她的态动作,又恢复了最初见他时的那种呆板、无趣、谨守下
本分的样子。
齐宣心里叫苦连天,但康志成就在眼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强自镇定道:“放那儿吧。”
但他与康志成,就是坐在两块石
上,中间连个树墩子都没有,又能往哪儿放?
不过,元瑾汐也没客气,直接把碗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
齐宣只好自己把碗拿起来,小心地吹着,用喝汤掩饰自己的尴尬。
康志成看着他,似笑非笑,脸上的表
很是秘,让
看不出所思所想。
离开齐宣的元瑾汐走得飞快,心里大骂自己不争气。亏她刚刚还因为看不到他而伤心,转
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哼,这样也好。省得她以后还会想他!这辈子,谁再想他,谁就是小狗!
不多时,去找马车的兵丁已经回来,拉来了一辆不大的马车,看样子,应该是从附近百姓中的富户买来的。
虽然外面看上去不起眼,内里倒是挺不错的,齐宣对此表示满意,让
通知元晋安准备出发。
“
婢多谢王爷关照,就此拜别,祝王爷至此一帆风顺,马到功成。”马车前的元瑾汐从动作到话语,简直是挑不出一丝错来。
但只有齐宣知道,她自称“
婢”,分明是在气他刚刚那句“不过就是个婢
罢了的话”。
唉,这下祸可是闯大了。
此时,之前定好跟着元瑾汐的
也都上了马,这一行一共十
,对付一般蟊贼已经足够。
元晋安再次感谢齐宣的照顾,然后跳上车夫的位置,一扬鞭子,发出清脆的一声,马车缓缓而动。
元瑾汐坐在马车里始终没有露
回看,让齐宣心里变得没着没落的。
不过,再没着没落,他也得忍住,因为康志成又走了过来。不等他说话,齐宣就立刻道:“康将军,出发吧。去江阳。”
“是。”
进了江阳城,齐宣也没有过多隐瞒,直接找上夏兴昌,诉说纪南安之罪状,将
关
了大牢。并且告诉夏兴昌,务必将此
严加看管,要防止他畏罪自尽。
等到将沉船中的罪证打捞上来,即刻审问。
夏兴昌刚一见到齐宣时,其实是有些吃惊的,但随后就觉得齐宣还是太
了。这要是他,必然假死而遁,以他的死来搅
江州,然后在关键时刻出现,一击必杀。
结果他竟然就这样气急败坏地出现了,真是有勇无谋。就这样还想跟他斗?下辈子吧。
从府衙出来后,齐宣又回到梅园,除了让严陵养伤之外,又做了一系列的布置。
一直忙到
夜,小七服侍他休息,他这才意识到元瑾汐的离开,让他有多难受。比如现在看小七,就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
想来今天晚上,元瑾汐应该是服侍她爹休息了吧。
忽然间的,他心里打了个激灵。
如果说,元晋安铁了心不让
儿嫁自己,一到平阳就即刻给她议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