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出城之后，马车速度快了不少，大概半个时辰后, 一行三
已经来到了济慈观。
因为是微服出城, 自然没来迎接, 甚至在山门外就得下车，步行爬上长长的台阶，去往正殿。代表诚心朝圣。
上了九九八十一级台阶之后，齐晖终于来到王母娘娘像所在的正殿。在那里，他站立良久，默默地为阿囡、母后祈福，然后才接过福海递过来的香，双手举过
顶，认真地行了三个躬身礼。
他是间的帝王，只能跪天跪地跪先皇，其他的佛，却是不能跪的。
将香
在香炉里之后，他又接过福海递过来的银票，塞进功德箱中。
旁边的知客道士见状，一摆拂尘
念道号，“无量寿佛，多谢这位施主。本观观主玄诚道长正在后山讲法，施主若是有兴趣，可前往一观。”说罢，递上一块木制的令牌。
齐晖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兴趣。济慈观的玄诚他见过，算是得道高，只是他此次是微服出访，不想太过张扬，若是被玄诚认出，齐宣有不便。
正欲往殿外走时，就看到一名
子在一个婢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只一眼，齐晖瞬间就愣住，目光随着眼前的子而动，看着看祈祷、跪拜、站起，并走到功德箱前奉上一些碎银。
他身边的福海也同样愣住，以手掩，用极低的声音道：“陛下……”
“先出去再说。”齐晖强忍激动，走出大殿。
只是刚走两步，他就忍不住回，看她与知客道士微笑、
谈。
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又或是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像极了他的阿囡。
难道说，他的阿囡看他太过痛苦，托在另一个身上，来见自己了？
程雪清从进殿时，就感受到了那个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眼中透出难以言表的激动，像是认识她一样。
只是她却不认识他。大概是与他的什么长得相像吧。
她本不欲理会，可没曾想，当到她走出大殿时，那仍然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她看。
“这真是无礼。”身边的婢小莲有些恼怒，“待我去教训他一下。”
“不可。”程雪清拦住小莲，“此虽然衣着普通，但气质不凡，兼之眼清朗，看着不像是坏，或许是认错了吧。”
“有
子没见到妹妹了，也不知道她的病怎么样了。她知道我今天会来，应该盼着呢，咱们赶紧过去。”
“姑娘就是好心。二姑娘哪里是盼你，分明是盼你从京城带来消息，也不知她到底在等什么。”
提到妹妹的状态，程雪清心里低落了一下，自从一年前的某一天开始，自己的这个妹妹就像是忽然变了一个。
如今越发的古怪了。
“这位姑娘……”齐晖本没想上前，只想让暗卫打听出此的身份，但看到她看了自己一眼，就要离开时，心里忽然间涌出不舍，冲动之下，走了过来。
只是话说出之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主动与姑娘搭讪这种事，他没做过。当年的阿囡是母亲为她选定送到并州来的，两见面的第一句话，还是阿囡说的。
看到来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没了下文，甚至有些窘迫的样子，程雪清不由微微一笑，觉得眼前似乎有那么一点可
。
“这位公子自打刚刚就一直盯着我看，可是因为我与您的故有相像之处？”
“正是。”齐晖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子简直就是阿囡在世，连她的善解意都是那么的相像。
当时的阿囡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她当时说的是：“来之前我还一直担心着，怕王爷不喜欢我，如今王爷一直盯着我看，想必不会把我送回京城了吧？”
当时他脸红了，如今脸红不红不知道，但发热是肯定的。
“那就祝公子心中祈愿如真，故安好。”程雪清不好多问，便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齐晖莫名地鼻子一酸，“多谢姑娘吉言。”
看到她行了个半礼欲走，他又上前拦了一下，“姑娘留步，不知姑娘芳名，在下……”
后面的话齐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与阿囡在一起时，阿囡总是有好多话对他说，他只要听着就行了，如今让他说话，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莲是个火
脾气，最看不得的就是自家姑娘被欺负，最近她因为程雪瑶窝了一肚子，正愁没地儿发呢，看到齐晖拦还不说话，当即上前一步，挡在程雪清的身前，对着面前一顿批盖脸地数落。
“你这怎么回事。我家姑娘好好与你说话，你却如此冒犯于她。道观是清修之地，容不得你这样的登徒子在这儿胡作非为。”
这话可把福海吓一跳，疾声道：“大胆，你知道这是谁，竟敢……”就连站在齐晖身后的严肃，面容都更严肃了起分。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