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清那个出手的仙君以手中缠丝作武器，还有着玄衣束银冠的
廓，具体长得如何，却没看得太真切。
谢无歧单手撑着下颌看她，语调倦懒：
“唔，真只记得这个了啊？”
沈黛：？
“什么意思？”
什么叫“只记得这个”，她还应该记得什么？
沈黛满
问号，对面的少年已自顾自地吃起面来。
“白
的事
不必挂怀，只是随手而为罢了。”
他慢条斯理地解释，原本锋芒夺目的少年廓在雾气里显得柔和。
“倒是你，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能忍痛的
孩儿，前些天见你们戒律台惩戒弟子，那弟子
高马大，挨了一鞭子就哭爹喊娘倒地打滚，怎么鞭子打在你身上，你连眉都不皱一下的？”
沈黛一愣。
低吃了两
面才答。
“我是体修，自然不怕痛。”
谢无歧闻言抬眸，似觉得她的话好笑。
“那你可真厉害，那些修炼到元婴期的体修，怕也没敢说自己不怕痛的。”
沈黛没接话。
怕痛又有什么用呢？
宋月桃那样的小师妹哭一哭是我见犹怜，她作为衡虚仙尊的弟子，第十三宗的小师姐，当众被处罚已经够丢，若挨上一鞭子还哭，那可真就是废物点心了。
“总之，今多谢了。”
沈黛郑重说完，又低看了看。
“还有你的面。”
谢无歧已三两吃完那半碗面，他起身：
“都说了，不必挂怀，就当我行一善。”
说完抬脚就要走。
沈黛没想到他说走就要走，连忙也把碗里剩下那几面囫囵塞进嘴里，匆匆跟上。
“等、等一下！”
夜
静，远处的焰火也销声匿迹。
谢无歧高腿长，走得很快，沈黛不过慢了一会儿，追了好半天才追上他。
“谢仙君！谢无歧——！”
一连喊了几声，前后那宽肩窄腰的少年才略略放慢脚步。
侧目瞥了眼一路急行，额发凌
的小姑娘，他懒洋洋道：
“怎么，还没吃饱？还想让我回去再给你煮碗面？那恐怕是不行了，今天分你半碗已是
例，我这手艺，后是要给我未来道侣洗手作羹汤的，不好给别的子下厨……”
他语调轻佻，沈黛不得不打断：
“不是吃面！”
“那就是要报恩？”谢无歧将沈黛上下打量一番，桃花眼笑意勾，“那就更不必了，我什么也不缺，只缺个漂亮美貌的道侣，按照凡界的话本子，你要报恩便只能以身相许，可我又不喜欢小孩儿……”
沈黛满问号。
怎么张闭就是道侣，这是什么恋
脑啊？
“你想得美。”
沈黛无打断他的脑补，又道出自己追上来的缘由。
“我是想问你，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以前见过？在哪儿见过？我好像是不太记得了，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走在前的谢无歧也不回。
“你若记得，那我们以前便见过，若不记得，今就是我们第一次见。”
……这不说了句废话吗。
沈黛跟在他身旁，自下向上盯着他看。
“我不喜欢欠别。”
她用稚
的嗓音一字一句强调。
“你这样，是故意想施恩与我，让我注意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