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说的,你放心。”
“那就好。”少
松了
气,如昙花清丽的面庞终于自在几分,“对了,我还未自我介绍,我叫宫泠月……”
“师姐!”
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焦急的声音,沈黛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也穿着天水碧衣门服的青年脚步匆忙而来,虽是匆忙,仪态却依旧不
,额心压着一枚碧色玉环,衬得眉眼更加如玉生辉。
“找了你许久,怎么来这里了?”
宫泠月下意识地将怀里酒坛往后一藏,慌张地冲沈黛使眼色。
沈黛本不算是反应快的
,但此刻却忽然心领会,便接过她怀中酒坛自己抱着。
这一幕自然没逃过青年的眼,他目光如炬,话是对着宫泠月说的,但眼却落在沈黛身上。
“师姐,你拿着欢喜酿来这里做什么?”
欢喜酿。
听起来不像是十洲里常见的酒。
宫泠月:“我……我给朋友来送酒的,欢喜酿只有我们浮花岛才有,我带来给她尝尝。”
“朋友?”青年脸上怀疑之色更
,“你在十洲还有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该不会是你随便拉来一个
骗我,实际上就是偷偷自己躲在这里喝酒吧?我都说了你身体不好,不能喝酒,师姐,你怎么总是不听……”
明明看上去二十五六,还被眼前这青年叫做师姐,宫泠月却依然被训得不敢吭声。
“是朋友。”
沈黛忽然开
,勾了勾宫泠月的手指。
“是吧宫姐姐?”
宫泠月有些讶异。
青年却并不相信,问宫泠月:
“师姐,那你这位朋友叫什么?是哪家门派的弟子,即是我师姐的朋友,改
我也好去拜会一二。”
“是阆风巅弟子,叫沈黛。”
宫泠月回
看了一眼沈黛,抿唇笑了笑。
这下那青年说不出别的了,他总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只好放弃,将搭在臂弯里的披风给宫泠月劈上。
“
秋了,出来至少披一件披风,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回云丘阁吧。”
沈黛好地打量两
。
云丘阁是太玄都招待贵客的住所,这两
是重霄君的客
吗?
但她没时间多问,宫泠月匆忙回
附在她耳畔道:
“这是欢喜酿,浮花岛的很有名的酒,喝了能让
看什么都是开心的事,味道不错,你可以尝尝——下次有机会,我会来找你的。”
沈黛望着两
的背影在眼前消失,又低
看了看自己怀中的酒坛。
打开了闻闻,好像比谢无歧喝的那个醉花荫还要香。
四下无
,沈黛便在旁边石桌座下,抱着小酒坛谨慎地抿了一小
。
嗯……
没尝出什么味道。
沈黛做贼心虚地四周看了看,又再喝了一
。
……真的很好喝。
就像宫泠月说的那样,喝了欢喜酿,她看花开心,看落叶也开心,就连看地上的蚂蚁搬家都看得津津有味,看得脖子酸了又准备昂起
看看
顶的云——
“黛黛,你在这里做什么?”
江临渊远远就看见了沈黛的背影。
她没什么形象地蹲在地上,从背后看上去像个玩泥
的小孩子,但沈黛从小就不玩泥
,比一般的小孩子都要懂事。
她此刻昂着
眼涣散地看着他,江临渊才意识到她似乎是喝醉了。
“谁给你的酒?”江临渊又皱起眉
,语气不自觉地像在训
,“谢无歧还是方应许?你才多大,他们给你酒喝也不看着你?”
沈黛不觉得自己醉了,她只是看
有点重影。
于是她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二师兄,别告诉师尊,师尊要是生气,我害怕。”
江临渊听了她的称呼,默了半响才答:
“……你叫我什么?”
“二师兄啊。”
沈黛眼焦距都对不上,但她心
很好,所以没注意到什么细节不对,只觉得看到眼前这个
很开心,那就一定是二师兄了。
“不告诉师尊好不好?师兄,我就只喝了一
,虽然有点
晕,但我坐坐就好了,我就在这里坐坐,等我不晕了我们再回去。”
江临渊浑身僵硬,任由着沈黛牵着自己的袖子在一旁坐下。
她……竟然将他认成了谢无歧。
她牵着他的袖子,像个小孩子,就像从前她刚来纯陵时那样,跟他撒娇,叫他师兄。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她喊过他一声师兄了。
可为何偏偏是将他看成是谢无歧了呢?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就算沈黛将他认成了谢无歧,就算她这些话都是对谢无歧说的——
但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