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
果然，兰越又微微笑着补充：
“不过既然
魔，便要好好待在应该待的地方，如果被发现他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就不要怪旁
帮他绝一绝这条命了，衡虚仙尊，你说呢？”
话中的警告之意再明显不过，审命台四周的修士已经在空气中嗅到了硝烟的气息。
衡虚仙尊面色如
云笼罩，似有狂风
雨将要袭来，在他眼中凝成了
恨意。
“兰越仙尊，这话我也该回敬给你的徒弟谢无歧。”
“心魔不是不可除，而你的徒弟谢无歧生而为魔，有一半魔核，虽说仙门五首如今有共识，只要谢无歧的剑指向敌，他还能在十洲修真界有一席之地，若有朝一
他调转锋芒，剑指正道修士，那么谢无歧，亦将得而诛之！”
沈黛忍无可忍，上前一步，疾言厉色道：
“用不着衡虚仙尊
心。”
“若我师兄做出那等滥杀无辜的妖魔行径，不必等旁，我们阆风巅会自行清理门户，绝不会像有些宗门一样，门规一套，对个别弟子又是另外一套！”
衡虚仙尊从没想过沈黛还有这样伶牙俐齿的时候。
她是怨恨他从前没有对她格外开恩过吗？
是了，在纯陵时，沈黛挨过的鞭子不计其数，他从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宽恕过一次。
她的怨，她的恨，都是应该的。
另一边的谢无歧听了沈黛那番“清理门户”的话有些
疼。
“师妹，你这话听了可让一点都没法宽慰……”
他还以为她要说什么，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她的师兄之类的，都做好感动的准备了，结果等来个——
自行清理门户。
沈黛却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无
，她理所当然道：
“反正师兄你是绝不可能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的，你也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我只是随
一说，你又不会做，我只是说给他们听的而已。”
谢无歧看她如此坦然信赖的表，心中既觉得她傻，又觉得有丝丝暖意漾开。
这种全无怀疑的信任，也只有沈黛才会有。
她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防备，也不知道守好自己的心，明明已经被骗过一次，却还能这样坦诚地相信别。
他有时候觉得她软弱得让生气，有时候又觉得她简直勇敢无畏得让啧啧惊。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变成了：
“谁说我不会滥杀无辜？纯陵十三宗那些，我可每次看了都忍不住半夜去给他们套个麻袋揍一顿。”
沈黛只是抿唇笑了笑。
审命台上的江临渊已经失去意识，衡虚仙尊得到了重霄君的应许，也命几个弟子准备将他抬回纯陵十三宗。
正要走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铁链拖地的镣铐声。
衡虚仙尊缓缓回，看着正走上审命台的宋月桃。
少
依然是娇若桃李的容貌，但略显苍白的脸上，却再无一丝往的温柔笑意。
今审命台要审之，还有宋月桃。
沈黛下意识地朝不远处的重羽族的方向看去。
宫泠月暂任重羽族族长之位，常山之祸殃及无数，尽管皓胥也想瞒着宫泠月，将宫泠冰的事抹去，却也没有办法阻止宫泠月得知她妹妹已死的消息。
宫泠冰死在了常山。
眼前这个宋月桃被魔族利用，坏事做尽，但事实上她本名叫应桃，是重羽族应氏的后。
如果能平平安安地在浮花岛长大，应桃本该是忠烈之后，和宫泠月一样，受十洲修真界众尊敬，无忧无虑地长大。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