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之战,天命眷顾还不怎么明显。
甚至,按照方元记忆里的大势,商朝还能绽放出无与伦比的辉煌,获得胜利,这可以说是最后的余辉与气数了。
而到了真正周伐商的时候,那便是大厦将倾,无法挽回。
原本,按照方元与兵主蚩的想法,就是在东夷之战时,趁着天命还未彻底倾斜之际,削减对方的实力,最好
娲亲自下场,逆势而为,他们豁出去也会在这里重创
娲,增加将来的变数。
但这次,
娲地主神只是之前略微出手,试探了下天意之后,便再无丝毫举动,令方元与兵主蚩都有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与此同时,心里也是大凜。
懂得克制的敌
,才最为可怕!
此时优势环境之下,
娲未曾出手,他们就得面对周商之战时期,巅峰状态的
娲!
“当然……也不一定非要如此,无论何种
况,我们都应该是坐视者,坐看凡
间的力量争夺,符合大势,不到最后关
不出手,甚至到了最后关
,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出手……”
方元默默思索着,却是对于这种争斗,略微有了一些明悟。
“神祗的斗争,是凡
间斗争的延续……此时,我就应该立即催促王子盘回师,以尽量争取气数,偏转天命!”
在他布局以来,虽然大势未变,但诸多细微之处,却是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比如,这次东夷之战,不仅成果辉煌,并且商军还未曾有多少折损。
如果这一大批
锐力量能立即班师,加
到后来的商周之战中,那结局如何,还当真难以预料。
想到这里,方元不由将目光转向战场。
……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
原上,残兵与尸骸密布。
大商将士们兴奋呼喝着,将自己抢掠到的俘虏用
绳串成一圈。
这些都是
隶,他们的战功与私
财产!
原本的商朝军营之内,更是歌舞升平,大量的酒
被端上案桌,王子盘与卿大夫们共饮,酣畅淋漓。
忽然间,盖聂上前,向王子盘祝酒,同时在他耳边低语:“盘王子,按照我老师的传言,西周国已经成为心腹之患,出兵伐商,若您不立即回去,立即就会有着大祸!”
“什么?”
王子盘浑身一个激灵,仿佛被一盆冷水从
淋到脚。
“诸位!”
他‘啪’得一声,放下酒爵,看着下方的卿大夫们:“我意……立即收兵回归!”
“什么?”
这个宣告顿时如同旱地惊雷,令整个营帐一下安静下来。
“请恕吾等失礼!”
最终,一个卿皱着眉
:“王子为何出此言?”
“我受到线报,西周国意图不轨,已经出兵攻商!”
王子盘一咬牙,将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不可能!”
“商邑军报之中断无此言!”
诸多卿大夫纷纷出
:“若只是盖聂此
的一面之词,那也太难以令
相信了!”
王子盘望着这一幕,只觉得青筋
起。
他当然知道这些
为什么不
愿立即班师。
毕竟,这个战场,还有后面的城邑,以及看管
隶,都是大有油水的事
。
哪怕他是统领的方伯,要整个大军放弃一切,急行军回商朝,恐怕下面的兵卒也不会听命,而是立即跳反!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盖聂的传言警告之后,王子盘就觉得眼皮直跳,一种敏锐的直觉,令他立即就相信了盖聂的说辞。
‘可恶……一群蠢蠕!岂不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商邑出事,尔等就算获得再多的金玉与
隶又有何用?’
王子盘气得三尸神
跳,但却不能与这些权贵翻脸。
若是方元在此,必定立即就会明白,是天命大势开始起效了。
东夷之战,是大商最后的余辉,此战之后,原本的天命立即转移。
表现在这些权贵身上,则是五蕴皆迷,使
迷醉,做出诸多利欲熏心的决定。
“既然是王子所命,吾等自当尊崇!”
这时,一个大夫怒拍着桌案:“尔等如此推三阻四,是想作反么?”
诸
一看,乃是大夫廉,在他背后,恶持着长戟,虎视眈眈,顿时沉默不语。
这个廉虽然只是上大夫,但立功甚多,回去之后必然可以晋升卿族,与国同休,并且,其子更是勇冠三军,此次阵斩东夷王,乃是首功!
有着他出面,原本贪婪的
绪略微冷静下来,诸
又感觉有些奇异。
此时,在财富与可能的危险之间,就有些取舍不定。
“这样吧!”
经过着短暂的对峙,也足够王子盘将一切考虑清楚。
他想了想,抛出了一个决定:“我只带五万
班师,剩下的
马,就留在此地,看守俘虏,收复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