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了不得。”四姨太说。
司玉藻笑了下:“祖父起了吗?”
屋子里传出来轻咳的声音。
两位姨太太就道:“快进去吧。”
司玉藻走到了正堂,看到她祖父正在摆弄一副地图,好像是马来半岛的。
他打量了孙
:“我听你阿爸说,你们那边也接受了
军投降,你去看了吗?”
“去了,就在我们战地医院旁边。”司玉藻道。
司督军颔首,又说:“那边的事
都结束了?”
“是,我领了退伍信,也在医院递
了辞职,这才回来了。”司玉藻说。
她这几年一直在做战地军医,跟着部队在最前线。
战争结束了之后,她留在了原地的军医院,照料一些伤患。
她想着一切都结束了,也该去上海找张辛眉,将来要走向何方,两个
一起商量。
就在这个时候,她接到了通知,张辛眉遇到了暗杀。
暗杀他的,是重庆的
,因为他的身份已经
露了,但没有证据。
如果公开审判他,依照他的
脉,怕是会有很多
跳出来阻挠,还不如暗中先杀掉他,再慢慢搜集他背叛的证据。
他的汽车在半路上遇到了袭击,是被地雷炸开了。
顾轻舟接到消息,立马飞往上海。
张辛眉重伤昏迷,还有一
气,
没死。千钧一发之际,他的两名随从将他死死裹住,让他留了这一
气。
只是,他重伤到了第七天,仍是没有苏醒的意思,医生告诉顾轻舟,他可能一辈子也醒不过来。
顾轻舟是把张辛眉当弟弟一样的,当即安排他转院,把他接到了新加坡。
她也给正在善后的
儿发了电报,让她回新加坡来。
司玉藻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里嗡了下。
她上次见到张辛眉,是半年前,那次他是代表政府来给前线战士们送补给,并且在玉藻的医院逗留了两天。
他没有做任何亲密的事,也没说什么甜蜜的话,只是带了一盒糖果给她,像长辈哄孩子。
“真不一样了,是个军
了。”他对司玉藻如此说。
司玉藻不好意思:“后勤
员而已,不是战士,惭愧惭愧。”
在上海送别的那天,他说等胜利了,就告诉她关于他的秘密。
他让她一定要活着。如今胜利了,她也依言活着回来了,他却可能永远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