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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去参加，好不好？”
“嗯。”范甬之道。
这是毫无悬念的。
颜棋突然想起了安妮的另一番话，此刻突然脑子一热，脱
道：“安妮要结婚了，范大
，要不我们俩也结婚吧？”
范大一向对她有求必应。
不成想，这次他却沉默了。
他脸上的色几乎是扭曲的，双手死死攥紧，低垂着眼帘。
气氛一时很尴尬。
颜棋自己哈哈笑起来：“开个玩笑嘛，我可不是这么随便嫁的。要先追求我，我还要拿乔装腔呢。”
范甬之抬眸看着她。
他眼睛里的
绪很复杂，颜棋一时不明他的意思。
当然，平常时候，她也看不懂家的心思。
“抱歉。”他说，“我可有打扰你？”
“打扰？”颜棋诧异，“是我到你家里来的，要打扰也是我打扰你，范大你说什么糊涂话？”
范甬之轻轻叹了气。
他茫然捧着一杯水，身子却有点僵。
他的思想一部分是很理智的，另一部分却非常的幼稚。要不然，他也不会任由自己追到新加坡来。
他来了，能做什么？
无非是多看几眼、多见几面。将来孤寂半生，也能有点慰藉。
他拍她那么多的照片，只担心将来记忆褪色，什么都不剩下了。
颜棋坐了片刻，准备起身告辞。
范甬之送她到公寓大门。
她有点沉默，脚步走得也很快，片刻就到了大门。
范甬之站在黑暗中，站姿笔挺，色漠然。
颜棋上车之前，突然回眸看了眼他。
她想，她的范大不是凡夫俗子，她今天太唐突了。
她心里还是充满了希望的。
年轻的姑娘，从来都不知艰苦为何物，她微笑冲他摆摆手：“再见范大，周末一起吃饭！”
她驱车离开。范甬之站立在原地， 良久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