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真上前去,蔓生也为她抬起脚,这才将裤子穿好。
可是这么一番动作之后,脸上的纱巾也不知道在何时松垮,不再紧贴着脸颊,所以两
一抬
望去,就看见了左脸,从出现后至今一直被她小心护住的左脸!
她的半张脸上,是一大片灼烧过后的痕迹,虽然已经成了淡淡的颜色,却因为还留有一道好似刀割过后的疤痕,所以让
目睹后猛地一怔!特别是在对比了她另外半张美丽的脸庞,愈发显得触目惊心!
霍云舒刚穿好衣服,她一抬
,发现两
正看着自己,登时立刻捂住自己的左脸!
“对不起……”蔓生立刻道歉,方以真也是说,“云舒小姐,真的对不起……”
她们实在不该有这样的反应,可是刚才一下子真的来不及平常心对待!
“不用道歉,任何一个
现在看见我的样子,大概都会被吓到。”霍云舒却如此说,这反而让她们更加感到歉然。
蔓生瞧见纱巾还湿着,她又是道,“我帮你纱巾吹
吧?很快就能
的!”
“是啊,云舒小姐,
发也要吹
,不然会感冒的!”方以真也是说。
霍云舒迟疑了下,最终像是放开手,同意将纱巾取下。这一回两
没有再吃惊,蔓生安静的为她吹
纱巾,方以真则是为她吹
发。
过了片刻后,纱巾又重新绕回到霍云舒的脸上,她再次道谢,“谢谢。”
“不用客气。”蔓生回道,瞧见她安好的重新坐回沙发里。
“咚咚!”宗泉在外边敲门,“蔓生小姐,方秘书,还没有好吗?”
时间的确有些久,蔓生回道,“可以进来了!”
宗泉将门打开,是尉容缓缓走了进来。
方以真将换下的衣服带走,顺势说道,“容少,那我先出去了。”
一瞧如此,蔓生也没有再留下来,“你们聊吧,我也出去了。”
走出房间蔓生就要将门带上,透过渐渐掩住的那道缝隙,听见他的声音传来,“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将门彻底关上,却仿佛关上的何止是一扇门,还有属于他们的世界。
……
房间内姜茶被送了进来,尉容端起茶碗递给霍云舒,“喝一点,可以驱寒。”
霍云舒捧过茶碗,她的视线随即落在手里捧着的姜橙色茶水。尉容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当雨中相认过后,再次迎来的又是沉默。
“对不起。”霍云舒又是说。
尉容看着她,依旧沉默着。
霍云舒捧着茶碗的手骤然一紧,眼眶已经通红,她不断的说,“对不起……我不想瞒着你……”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出现,我不想这样回来,这辈子都不想让你看见我……”霍云舒凌
的诉说着,她不断的道歉,却发现任是如何道歉都不能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听着这一声声的道歉,如同方才雨下一般。这个时候尉容才开了
,“霍云舒,你知不知道你最对不起的
不是我!”
“我知道……”霍云舒哽咽,她的声音已然带了泣声。
“你知道什么。”尉容轻声问,“你知道当你遇难的消息传来后,止婧哭晕了过去。因为找不到你,所以派了所有
去找你。找了好久都不死心,还是要继续找你。如果不是因为找到那一具遗体,那么她不会相信你真的遇难,她一直都相信你还活着,哪怕所有
都说你已经不在了。”
“为你办丧事,她一个
孩子,那时候才几岁,捧着你的遗像,十八岁时候的照片,一个
去办理
葬手续。你的葬礼上,她一个
跪在灵堂前为你守灵,
七的晚上,她问我为什么你没有回来找她,不是都说第七天的时候可以返魂吗?”
“我那个时候,又能怎么回答她?”
尉容的声音沉沉响起,霍云舒一直低着
,她的眼泪迅速积蓄在眼眶,无声无息落下。
他还在继续说着,“你下葬后的很多个
子里,止婧每天都哭。霍阿姨去世的早,霍叔叔也不在了,连你这个唯一的姐姐,都不在她的身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她整晚整晚都睡不好觉,那时候连课都没心思上。”
“后来,才慢慢好了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责任,自己应该挑起的担子。她是霍家唯一的
儿了,也是惠能唯一能依靠的
了。她不能让父亲的心血付诸东流,也不能让姐姐付出了那么多年的家族事业毁于一旦。”
“所以每天都很努力念书,从前的时候,班级排名只在中等的她,一下子就跻身前三,更加用功的连读硕士博士。学习期间,她就去了惠能任职接手公司,原来她和你一样,聪明优秀,一旦下决心要做一件事
,就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她。”
他缓缓诉说了许多,有关于霍止婧当年在她去世后有多难过有落魄的往事,虽是用最简单的话语,这样平实平静,却听的
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