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中最靠前的那一只。
她应该是这一小群鱼的首领，方知远在心里默默想到。
可就在下一秒，令他都感到惊讶的是，那只领
的鱼微微张开嘴
，露出一对骇的尖牙，并发出了刺耳的啸声，紧接着，其他鱼也在她的号召下，一声接着一声，带着海洋的力量和威严。
潜艇上的游客吓得连忙远离舷窗，有些慌
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吓？”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这么漂亮的动物怎么会这么野蛮……”
晋辉还算淡定，向四周望了望，找到了一位正不知所措的工作员，“你好，请你快去告诉艇长，这群动物发怒了，它们刚刚的叫声应该是警告和挑战的意思，一定要尽快
控潜艇离开这个地方！”
“哦，哦，好的，谢谢你！”
可他刚跑出没几步，潜艇忽然重重地摇晃了一下。
几乎所有都发出惊恐的尖叫。
“砰！砰！砰！”
方知远扶着舷窗，蹲下身体保持平衡，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群鱼正用他们的尾一下下地撞击着这艘潜艇。
怎么会这样？
鱼怎么会主动对类发出攻击？
那位领雌
鱼的尾像一把锋利的剑，在水中猛然一甩，带着惊的力量，像是掀起了一阵狂
的巨
，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他们的潜艇。
仅是一只鱼的攻击可能不算什么，但一群鱼的攻击迭加在一起，那就是惊涛骇般的灾难。
而且，每一次攻击后，他们都会迅速躲
海的黑幕中，如秘的影子一般消失在夜幕之中，然后又突然从另一个方向出现，迅猛地进行下一次攻击。
方知远觉得，这群鱼好像如同喜欢玩弄猎物的猫那样，正玩弄着他们这群躲在巨大金属容器里的类。
真是优雅又狡猾。
潜艇在他们的攻击下痛苦地摇晃，无法全速驶离，只能缓慢前行。
游客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此刻的类在鱼的攻击下显得如此渺小又无力。
在很多因摇晃产生眩晕、恶心、甚至呕吐的症状后，鱼停止了用尾撞击潜艇。
他们改为贴着潜艇的表面缓慢游曳，轻轻摆动尾部。
因为离得近，方知远甚至能看清鱼尾上
美的鱼鳞，哪怕是在海中也闪耀着微光，犹如宇宙中的星辰。
正当们以为攻击已经结束时，忽然，一名游客瘫倒在地，昏迷不醒。
工作员想要上前查看，刚迈出一步，却突然晕眼花，开始犯恶心。
“应该是……次声波。”晋辉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扶住方知远，向众解释道，“我们的潜艇依旧在震动，鱼摆动尾可能就是为了让海水和潜艇外壳产生摩擦，从而产生次声波......”
“天啊，次声波？！”
“那会死的吧！”
“这群鱼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呜呜我不想死在这里……”
潜艇上越来越多的开始出现痛、耳聋、昏迷的症状，包括方知远。
他还是无法理解，鱼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这难道不是违背了他们百万年来一直遵循着的原则吗？
次声波不容易衰减，而且不易被水吸收。
如果次声波的频率和体器官的振动频率相近甚至相同，就会和体器官产生共振，对体造成很强的伤害，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
他们这些待在潜艇上的类，被困在水下七千米的地方，无处可逃。
方知远不由得想，自己会死在这里吗？
这样貌似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从小就极度热
海洋。
看着鱼这种世界上最美丽的生物，沉没在寂静的海中，可以算是很适合他的死法了。
方知远觉得自己的经系统已经被震得支离
碎，他开始志不清，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癫狂。
在死亡面前，他并没有像其他那样感到恐惧。
他开始狂笑，在心里赞叹着这群鱼的智慧、强大和秘。
他们是海洋处从未被类发现过的存在，除非他们主动将自己露在类面前。
他们先是用外表迷惑类，然后是恐吓，再是直接的攻击，到最后他们竟然会运用次声波来彻底捕杀猎物。
方知远跪坐着，开始平静地等待死亡。
然而，死亡没有等来，脑中倒是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那声音犹如远古的
汐，仿佛是来自海的呼唤。
“类。”
“抬起。”
“看着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