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了,你只是帮它解除了痛苦,虽然你的手段确实狠辣了一点。至于剖腹青蛙,每个孩子都会或多或少地出现过这种想法,它们的经系统很特别对不对,即使砍下它们的脑袋,它们的手脚依旧会动,你会好很正常,这只是
类对于知识、对于生命的探索罢了。”
“你还想说,你还杀过流
猫,或者小鸟是吗?你个子小,也才四岁,不可能杀流
狗。”景明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阿梨,接下来你要认真仔细地听我说的话。如果你是因为它们弱小,而去残杀它们,那只能证明你自己的懦弱,而不能说明你强大。如果你只是对这个世界和
,抱有怨怼,那你拿可怜的小动物出气,你的怨气就减少了吗?说白了,都不过是懦夫行为罢了。小梨,不要试图伤害任何生命、小动物的,别的小朋友的,甚至是你自己的。小梨,你要学会去
,最低程度学会
自己。”
她将他过去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然后又说,“明明,从那天起,你在我心里就是不一样的。尽管你一直当我妹妹宠着,保护着,但直到那一刻,我才真的将你放进了心里去,我也才开始去了解你,走进你的世界。我一直记得你说的,我不是怪物,我只是独一无二的一个。是你告诉我,我与众不同,并非什么怪事。”
“明明,我心里一直有你。也感激你长达二十多年的陪伴。你已经成为了我不可分割的血脉一部分。”她诚挚地说道。
景明明听了,很欣慰。知道她是在意他的,他手一下就揉
了她的发,说,“后来,我也是到了十一岁时,见到了我从瑞士回国的小叔景蓝,我和他聊起你。因为他是全球着名的心理学家和犯罪学家,我们谈了很多,说得很详细。我才真正知道,你是天生的心理变态者,反社会
格,即使你还那么小。但阿梨,我从没有一次,或半次想过要放弃你。”
“谢谢。谢谢你,明明。”她眼睛红了。
景明明跳了下来,说,“进去吧。把婚约解除。我们做不成夫妻,但还可以做亲
和最好的朋友。”
他背对着她,走前了几步,忽然又说,“阿梨,我最悔恨的,是在你十岁那年。你被
推下下水道,而我却因参加兴趣班,没有陪你一起回家,所以保护不了你,使你受到了伤害。”
“我知道,那一次,你很痛苦。你受到的心理创伤很严重,我还知道……你是赤身
体逃回家的。你受到了所有
的羞辱……小梨,对不起……”
流水悄然从她眼角滑落。
肖甜梨想起了明明,也就是于连,是于连救了她,并将衣服裹在她身上,维系了她仅剩的最后一点作为
的尊严。
于连,他始终
魂不散。
无论如何,都要纠缠她。令她时时刻刻想起他。
肖甜梨咬了咬牙,她是个意志坚定的
,否则也不能从刀山火海里杀出来,她早死在特训营或是金三角了。
她说,“哥哥,别这样自责,根本不是你的错。而且,我后来获救了。”
景明明听见她像从前那样喊他哥哥,他一震,闷声说,“怪我。如果我早点出现,你就不会被拖进
渊。你我都知道,你的反社会
格,真正的扳机,是在那一刻扣下的。从那天开始,你变得完全冷漠冷酷,直至现在,你还是如此。如果我能早点出现,拉你一把,阿梨,我想,现在的你和会普世的
孩子一样,简单、普通、平凡,或许还是有点社恐,有
际
往障碍,但绝不会是现在这样。”
“明明,已经发生的事,现在再去说已经没有意义了。”肖甜梨叹息,“而且,我现在过得很好。明明,放下对我的责任,和对我的愧疚感,你从新开始新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