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料上,对“走出去”的翻译还是“gogout”,如今就已经变成“gogglobl”了。
“小狄,你怎么把字练得那么工整啊?”汪妍妍觉得不能让小伙子白
活,还是得好好夸一夸的。
“我那不是练出来的,是罚出来的。”狄思科放下筷子说,“我小时候比较淘气,每次闯了祸,我爸想打我的时候,又下不了手,他就想了一个抄书的主意罚我。”
崔组长说:“那你这书抄的可够有水平的,我也让我儿子抄过书,效果没有你父亲这种立竿见影。”
“哈哈,那您是没找对书啊。”狄思科笑道,“您不能只让他抄,还得对着上面的字描红。我小时候,家里没有描红本。我爸就找来字体最大的两本书,一本《汽车维修》,一本《怎样阉
》。常年描这两本,不但把字练出来了,还学会了阉
。”
“噗——”汪妍妍被逗得呛咳出来,抹抹嘴问,“你真会阉
啊?”
“没阉过,但理论水平很丰富。不过,十多年过去了,估计现在的阉
技术早该更新换代了。”狄思科玩笑道,“我应该是没有用武之地的。”
给高翻们誊抄稿件的机会多了,狄思科发现这些高知
同志其实跟其他
同志也没什么区别。
虽然在办公室的时候非常沉默,除了工作就是
流工作,但是午休和下班以后,这些高翻之间的气氛还是很放松的。
有一次他还听到崔组长约另两位同事,去参加部里组织的
谊舞培训班。
没有了那层秘和严肃的面纱,狄思科偶尔也能跟她们开开玩笑。
崔组长还曾跟三位实习生建议:“咱们部里的业余活动很多,男同志有打篮球踢足球的,
同志有唱歌跳舞和绘画的。你们三个年轻
,要注意锻炼身体,以后上了谈判桌,一谈就是十几个小时,没有一个好身体可吃不消!”
当时三个实习生刚来翻译室,连手
的会议资料都没捋顺,谁有心思参加体育活动啊?
袁媛被崔组长带去参加过一次
谊舞培训,后来就再没去过。
她下班以后还得回宿舍背资料。
闻笙箫是什么水平她不清楚,但狄思科的记忆力是相当好的,她觉得对方肯定会把那些资料都背下来。
所以,她对于学习比在学校时还紧张,半分不敢懈怠。
狄思科对自己给袁大姐带去的压力一无所知,他渐渐适应了部委的工作节奏后,经就没有那么紧绷了。
最近部机关团委组织了各种竞赛项目,要求各科室的同志们积极参加。
英语组正忙着迎接美方的投资代表团,高翻们没时间参加集体活动,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推给了三个实习生。
让他们去参加比赛,给英语组充个数。
狄思科虽然身心放松了,但也不会去参加运动量太大的体育项目,他下班以后还得背书呢。
所以在比赛列表里筛选了一
后,他报名了书法比赛。
硬笔书法也算是书法。
回家认真写了一篇《陋室铭》,第二天就将作品
了上去。
机关团委对这次比赛还挺重视的,正式评比的时候,不但要求参赛
出席,还从书法协会请来了几位专业
士进行评比。
狄思科以为这种活动就是走个过场,所以他接到通知以后,一派轻松地去了会场。
来到举办比赛的会议室时,他按照铭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结果跟他坐在一排的参赛者,年龄没有低于四十的。
他坐在里面就像小学生进了研究生班,那可真是
得一眼就能让
看清。
领导们的身后挂着的都是毛笔字,而且一看就是那种下苦功练习过的。
只有他,可怜
地带了一副硬笔书法参赛。
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坐他旁边的男领导,穿着一件有点跳线的毛背心,见他面生就搭话问:“以前没见过你这个小同志,第一次参加书法比赛吧?”
部里
好书法的
是有数的,而且大家经常一起
流。
这个小伙子
一次来,又带着硬笔参赛作品,打眼一瞧就是新手。
“对,我问了团委的同志,听说硬笔书法也可以参赛,才斗胆来献丑的。”
“你是哪个科室的?哪年参加的工作?”
狄思科一五一十地答:“我是
际司翻译室英语组的实习生,刚来咱们部里半个月。”
对方笑着对隔壁的
说:“老徐,这是你们
际司的小同志。”
那位姓徐的领导认真看了一眼狄思科写的字,又瞟向他的铭牌,和蔼地点点
。
“你这名字取得挺好,好听又好记。狄思科,思科思科,你父母是期盼你当个科学家吧?你怎么学外语了?”
狄思科笑眯眯地答:“领导,我父母都是普通群众,文化水平不高。当时我家有个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