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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之血(二) -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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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致命弱点(十二) (修改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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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会好起来?你倒是告诉我会怎么好起来?」杰瑞德狠狠甩开她的手,用近乎低吼的声音问道,令她身体不由缩了缩,像受惊般往后退开。

他抬手扶着脑袋,将额前的刘海向上梳起,不久前发生的模糊血腥片段逐渐在他脑海里清晰地浮现——鲜红的血不断从孩的脖子涌出,顺着腔滑进他喉咙里。他一接一地啜饮着她体内温热的血,即使感觉到她距离死亡气息越来越近,他依然没有松开她,直至她意识全无,奄奄一息地瘫软在他身上。

忆起这幕景,杰瑞德的胸登时被一酸楚侵蚀淹没,内疚感宛如玻璃碎片往心底刺,让他内心备受打击:「噢,上帝,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居然杀死了那个男孩,是我吸乾他们的血,亲眼看着他们在我面前失去知觉、失去心跳。该死的,我......我甚至还企图想伤害戴维娜......」

体育馆里发生的每个场景像是利刃尖刀,将他刺得遍体鳞伤,原本内心正在復原的伤,被无形的大手硬生生撕扯裂开,血汩汩而出,使他难受到近乎窒息。曾经那种自我厌恶的感觉再度侵蚀他的心灵,他甚至痛恨自己的不中用,无法压抑对血的渴求,亲手夺去两条无辜的命。

还有戴维娜......

被她看见这副恐怖的模样,发现他做出如此残忍的事,他以后又该怎样面对她?

他要如何向她解释......

杀死的事实?

「这件事是跟尤妮丝有关的,对吧?」雷克斯小心翼翼地开,语声充满篤定的意味。见对方没有应答,就知道戴维娜的猜测并没有错,不由沉重地叹了气,对他说出安慰的话语,「杰瑞德,那根本不是你的错,是尤妮丝你这样做的,你不需要过于责怪自己。」

「难道杀死他们,会不是我的错吗?就算尤妮丝控她的思想,但亲手杀他们的始终是我。如果我意志够坚定的话,就不会令他们走上死亡的局面。都是我,是我摧毁了他们的生命,不是尤妮丝。」他面容黯然伤,眼染上浓浓的哀痛,毫无保留地在他们面前展露出前所未有的脆弱,「原来不管我多么努力都没有用,到来都只会变回失去理智的杀恶魔。」

听到他这样责骂自己,卡瑞莎的心脏难以忍受地绞痛起来,连忙出言道:「噢,杰瑞德,你绝对不是......」

「天杀的,我到底怎么会这样做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然而她话语未尽,已经被杰瑞德打断,只见他抬起双手扯住自己的发,眉沉重地蹙起,样子看起来痛苦难受,让心疼不已。

望着他陷崩溃的状态,卡瑞莎和雷克斯的眸子里盈满担忧,露出一种哀戚的表,没有再说半句话,只是默默地陪伴着他。杰瑞德一直不敢再嚐血,就是害怕会出现这种失控的况,怕自己会摧毁一条无辜的生命,怕被无尽的愧疚给淹没,承受着无以復加的煎熬和痛苦。

或许,类会视吸血鬼为来自地狱的恶魔或撒旦的化身,觉得他们以享用血为乐,即使会因此而夺取一条命,也觉得理所当然,认为只是类活该遇上他们。不过在这个世上,也有一部份吸血鬼拥有仅存的,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身份而伤害无辜的类,只想与他们和平共存在同一个空间里。

可惜,嗜血本来就是吸血鬼的野,不管他们的心底是多么抗拒,但本能的需要还是会佔据他们大脑的思想。对于有的吸血鬼来说,杀带来的罪恶感会毫不间断地啃噬他们的内心,折磨他们一辈子,永远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只因为吸血鬼拥有的,是永无尽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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