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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之血(二) -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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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沉重忧鬱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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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面。虽然他并不知道所为何事,但既然他们现在是同盟的关係,他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我很意外,你们会约我在树林见面。」他一边踩着稳健的步伐朝两走近,一边淡然地说道。

「你不是不在学校里吗?更何况,在那边谈论我们的事也不方便。」玛姬环抱双臂,以一种极度不友善的眼瞪着他,话中带刺地回应道。

虽然他知道玛姬并不喜欢吸血鬼,可既然他们现在处于合作的关係,他以为她会暂时卸下对他的敌意,但从她那双敌视的眼光能看出,她依然是非常厌恶他。

察觉到两的气氛有些僵硬,于是葛兰教授主动开,直接切正题:「那个叫凯莉的生以及学校保全被杀的事,你应该也略有所闻,对吧?」

杰瑞德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为了这件事而找他。

事实上,他很害怕再次回忆起这场悲剧的发生,想起当时因为沉醉于获得血的快感,对于亲手杀死两都浑然不知,强烈的愧疚感骤然袭上心,使他默然低下,只是用喉音发出「嗯」的声音。

「是你做的吧?」从玛姬的眼中看来,这个举动毫无疑问是代表心虚,瞇起明犀利的双眸,声音冰冷而清晰地问道,「突然从学校里消失,难道不是作贼心虚吗?」

「我很抱歉。」

他知道自己理亏,始终低垂着,不敢承受他们投过来的鄙视和怪责的目光。

「你这个他妈的杀恶魔!」一炽热的怒火从玛姬的心窜起,双眼涌现出凌厉的杀气,马上从裤袋里拔出一把左手枪,把枪瞄准杰瑞德的胸,食指扣紧板机,准备要出里面的子弹。

「嘿,玛姬,别这样做。」葛兰教授连忙伸手按下她的枪管,试图制止她的举动。

见他执意要维护这个吸血鬼,玛姬的怒气更为强烈,语气显得激动高昂起来:「天杀的,葛兰。他杀了!而且还是两条生命,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规则吗?我们的存在是为了猎杀伤害类的吸血鬼,而他正正在做这件事。」

「我没有忘记,只是我相信,他会突然变得这么戾肯定是有理由的,不然他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杀,就先听他解释吧。」葛兰教授认真而坚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继而将视线转向杰瑞德,试探地问道,「你不是真的渴望杀死他们的,对吧?」

要取得两的信任,杰瑞德并没有选择的馀地,必须要对他们坦露埋藏在心底的恐惧,无力的声音里蕴含着的挫败与自责:「我必须要承认,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杀。在我刚变成吸血鬼那段期间,已经试过因为產生猎食的饥饿衝动,而陷疯狂的杀戮,可到之后清醒过来,那份罪恶感痛苦到让我难以承受,令我因为害怕而不敢再进食血,一直以来都靠着动物的血来充飢,也因如此,我根本不晓得要如何控制嗜血的念

那天晚上,是某个我认识的吸血鬼刻意触发这份被我埋藏起来的慾望,导致事最终演变成不可挽救的局面。我不会为自己辩解,也不会为自己找藉。做错的始终是我,是我亲手杀死他们的,我是需要为他们的死负上责任,如果杀死我能够让你们安心,我保证绝对不会挣扎和反击。」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他终于抬起脸来,勇敢对视着两的双眸,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只有坚定的决心。

玛姬原本的表混合着厌恶和愤怒,却在他说出这一番后,变得错愕僵凝。她没有想过,他会这么坦白承认自己做过的事,甚至愿意为自己的行为负上责任,令她没有办法再说出兇狠的话来。

看见玛姬把手上的枪缓缓放下来,葛兰教授便松开握住枪管的手,沉稳地啟唇出声:「我本来就很好,到底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吸血鬼仍然保留着的一面,我很庆幸你是其中一个。你会懂得產生歉意,对于做过的事感到内疚,就能够证明,你并不是那种以杀为乐的恶魔。」

「不要告诉我,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听见他的话没有半分追究的意味,玛姬感到气愤起来,咬牙切齿地问道。

「玛姬,你跟我都会犯错,我们都会渴望别能给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拥有这个权利?你就不能看在他并不是毫无悔意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吗?我保证,要是再有类惨死在他的手中,我绝对不会阻止你出手杀他。」葛兰教授设法找个最恰当的方法说服她,试着让她放下所谓的原则。

「我希望将来,你不会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

无话反驳的她只是丢下这句悔气的话,便愤怒地转身走开,不再参与这场她认为毫无意义的对话。

面对玛姬固执的格,葛兰教授只能莫可奈何地叹一气,接着把视线从她的背影上收回来,重新投向杰瑞德,主动解释道:「她只是太过憎恨吸血鬼而已,并不是刻意针对你的。」

「那你不是吗?你会加的团队,难道不也是因为憎恨吸血鬼,想彻底消灭我们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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