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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刺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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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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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的强度大得差点儿把我整个震开。

我尝试更用力地把自己定住,把画面穏定在当天晚上。

我看到画面了,迷濛却仍清晰可辨,没有声音。

骑士向来躹了一个躬,抬起是看到了她的脸。

一把火红的发,碧绿色的眸子,淡淡的愁绪在眉间显露。

这不是悠,是谁?

她看来很焦急,手里已紧紧地拿着魔杖,没有理会骑士,就直奔过去推开弥歌的房门。

房内的弥歌在门被打开时看向了悠,脸上的凄苦让我感到了又熟悉又陌生。

忧伤的样子自月牙死后很常出现在弥歌的脸上,但这个凄苦的模样比那时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悠想也不想就朝着弥歌发了一个攻击咒,红色的光芒刺痛了我的双眼。

四周一片漆黑,失去了画面。

我把收回,这时风已经散去。骑士倒在地上,死了。

他把光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目光散涣。

他为了掩埋真相自杀了,却始终让我看到了兇手的模样。

是悠。

她为何要这么做?

骑士又为何要如此保护她?

我不明白。

我把骑士的眼帘盖上,便马上去找悠。

我要向她问个清楚。

悠不在家。

我走到她家,侍们都说她找月瞳去了。

我问侍她找月瞳什么,她们都说不知道。

我也没有再多问,转身便要到蔷薇花田去。

折腾了一整天,我到花田时已是晚上。

月光映照在花田之上,显得格外明亮。

花田却显得妖嬈诡譎。

这是我第一眼望过去时的感受。

白蔷薇在这时已经全数绽放,却了无生机,苍白可怕。

蔷薇茎上的刺都不自然的生长着,如针般,尖而刚硬,具有攻击

牠们在疯狂的长着,这让我想起母亲向我提起过我出生时的景。

浓烈的花香刺鼻,让我感到了昏眩。

花丛已经长得比高。牠们朝着月光向上爬,没完没了。

我在巨大的花丛之中搜寻着悠的身影,终于在硕大的黑暗中找到了她,在花丛的暗角落。

她的脸色和蔷薇一般苍白,也许比蔷薇更无血色也说不定。

她的手在握着蔷薇上的刺,狠狠的握着,这使蔷薇锐利的刺地刺了她的手心,让冰蓝色的血被蔷薇肆意地吸收。

蓝色,没错,自从悠在冥界中回来以后,除了眼珠和发以外,血的顏色也变得不同了。这是我们共同守着的秘密,悠和我们来自于不同的地方。

不要过来。

悠对着我嘶吼,嘶声力竭。

就在这时,我闻到了让噁心的腥甜气味。

的味道盖过了花香,我看到花丛央中的部份有着红艳欲滴的蔷薇,彷彿有着灵魂,要把月光都吸收殆尽,让自己成为惟一的主角,诡异可怕。

牠们臑动着,耳语着要吸食更多的灵魂,更多的鲜血。

你做了什么?

我失控地对悠喊道。

她微微一笑,说:

景似曾相识。

里面的是谁?

我们都很珍

还没听完这一句,我已经奋不顾身地衝花丛之中,魔杖已拔出,燃烧咒在我中唸出,为我清除路障。红红的火光吞噬了我面前的蔷薇,蔷薇挣扎着,低吟着,似是受着痛苦煎熬。

悠施展出屏障咒阻止我前行,让我停留在花丛之外,不能进。我于是反身向她施行攻击咒,试图让她结下的屏障倒下。

悠没有闪躲,结结实实地接下了我的攻击,只是后退了两步,咬了咬牙,说:

你絶对不能进去,絶对不行。

月瞳在里面,我就必须救她。

我们不会让你进去的。

说话的既不是我,也不是悠。

我回望了望,身后的是星澈和夜塑。刚才是星澈在说话。

你们全都要阻我?

他们默然地看着我,但答案都已明显地在脸上表现出来了。

为什么?你们都和悠是一伙的?

他们仍然没有回答,我对他们都心死了,用心召唤着禁咒书。

禁咒书的耀眼光芒出现在我掌心,各都拿出他们的武器来。

悠拿出琴,星澈的是光剑,夜塑则是占星杖。

我从不知道夜塑也懂得打斗的,看来这次眾都拼命了。

这场比试的实力悬殊,在禁咒书的面前,他们没有赢的机会。百分之一都没有。

我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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