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喉咙乾得像火烧,发不出声来。
小信和我是共存的,他感到同样的痛苦,在我的肩上倒了下来。
空音看到我倒下去,立时把我扶了起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回答不了,胸
一阵闷热,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我想我的脸色在空音眼里也好不到哪里,她立时为我起了一个结界。
是一个很强的结界,不过比较起四周的魔法躁动,就显得很脆弱。
我觉得好多了。
你对她做了些什么?
空音问火纹,这时她的语调已经充满了愤怒。
你应该问的是我们对他们做了些什么吧?
空音对火纹怒目而视。
你们没有问我在冥界施毁灭咒对
间的影响吧?
快点说!
鱼到
间之后会消失的原因,是因为死灵和生灵是不能同时存在于一个空间之中的。换言之,一个地方没有了生灵,死灵就不会消失了。
空音脸色一时之间变得极为苍白,我相信我的也差不远了。
为什么会影响到
,为何这样?空音已经气疯了,我觉得最大的恶梦已经实现了。
魔法的能量。那么大的魔法能量涌到了
间,
是承受不了的;更何况不但是
鱼们记忆的能量,连冥界之前所储的能量也一次过衝
间。死灵的承受力比
高,因此死灵到了
间,就不会疯掉,但
受不了就会死啊。
那为什么我没事?
你是禁咒师,能承受到的魔法能量比所有
都要多,当然没事。
我要如何救他们,快说!
空音哭了,抽着火纹的袍子吼着。
太迟了,除了你妹以外,尤德西斯的所有
大概都死光光了。
空音瞪大了眼,眼里尽是絶望,我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空音,即使是在她拿起蓝色蔷薇之后。
她仓促地跑了起来,向着城中的方向,施起了瞬间转移。
我跟不上她,但我知道她的目的地,回
向弥歌等
使了一个眼色,也施起了咒跟着空音。
我看到了他们的色中的忧心。
我回到了宫中,这时已经尸横片野了,是一个让
战慄的
景。
我看到了每一个尸体旁都会有一条
鱼,和尸体长得一个模样,摇着尸体,色茫然。
真的太迟了,我要尽快找到空音。
我跑遍了宫中的每一个角落,花园、夜塑的占星塔、父母亲的寝宫,都没有找到她。
我在占星塔见到了夜塑,尸体和
鱼。
他也看到了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对他说现在还没有时间,我必须先找到空音。
他点
表示理解,伸出半透明的手,想要抚摸我的
,却落空了。
他接触不了我。
别哭,我的孩子,我的好孩子。
听到他的温柔软语,我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但我一点儿也不自知。
我说了句谢谢,转身往前跑,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面目去见夜塑了。
在去父母亲寝宫的途中,我遇到了星澈。
他是
鱼,但尸体不在旁边。
幸好没看到尸首,否则我必定会崩溃发疯。
他知道我们出错了,所以要找我,看是否能够给我援助。
我对他说:
一切都太迟了。
我无力说下去,坐在走廊上,看着一个
鱼侍
在自己的尸首旁哭泣。
我的心没有了,空空如也。
小信给不了我任何提议,连他都絶望了。
你必需站起来,为你犯下的错进行弥补。星澈对我说。
大错已经铸成,又如何能够收拾残局?
一切都如命运所写的一样,无法改变。
我在书房中找到了空音。
她和父母亲在一起。
她跪在地上轻抚着父亲的脸颊。
是怜惜,是痛心。
父亲的尸体敞卧在椅子之上,他死去的时候在代空音批阅着奏章。母亲的则在地上,还有打碎了的茶壶。
父亲、母亲的死灵就站在一旁看着她。
爸、妈。
除此之外我无话可说。
这时空音哭了,拥着父母的尸体哭了。哭得涂心涂肺。像刚出生的孩子一样。
当我发觉的时候,我已经站在父母亲的面前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声线,哽咽着:
我错了,很错。我要如何做才好,怎么做才好。
父亲上前来,想要抺我的眼泪,却想起了自己已然不可能做到,又放下了手,说:
看好你姊,我很担心她。你能做到的。我相信你。
我听到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