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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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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快得完全看不清。

突然有一绝望。

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倒下。

那年我十五岁吧,还是十六了,高一。

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一两个最知心的好友,可以一辈子心的,我想就是达吧。

嗯,至少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嘿、达,下午放学要去哪?」到学校时,我放下书包,第一件事就是问我座位旁边的达。

「网咖?」

「好主意!」然后我们都笑了。

达总是比我早到学校,这表示我到教室之后都能看到他,久而久之这变成了一种习

看到他,才表示这一天开始了。

下课也是,我们会一起放学,但并不是天天都去网咖,这都是嘴上说说的,大部分的时间我们会留在学校打球,然后伴着汗水淋漓一起回家。

或者吃冰,逛街,总是会腻在一起,偶尔做做帮对方把妹之类的蠢事。

大不了放个假青蛙到老师的抽屉。

我似乎离不开他,正如他也是,这或许就是好朋友。

「我们是好朋友吗?」一天,我问,那天我们去吃冰。

「如果我们不是,还有谁是呢?」他微笑。

「嗯!」我点点,含了冰,「那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个城市呢?」

「我们还是朋友。」

「那有一天我离开这个国家?」

「一样。」

「那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呢?」我又问。

「我会等你回来的,正如你也是,不是吗?」

我笑了,又含了一冰,有点颤抖。或许是被这段话感动吧。

我忘了习惯一到教室就看到他多久了,或许是习以为常,当成是理所当然的吧。他也从来没迟到过,一次也没有,从国小我们开始同班,到了现在,而这份默契也一直保留着。

我忘了什么时候跟他认识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是我永远最好的朋友,一直持续下去。

这个默契,却在一个很平常的子中被打了。

「达还没来?」一早到教室时发现达的座位空着,有点吃惊,随问了正在擦窗户的同学。

「恩。」

「稀。」我皱皱眉,放好书包,依照惯例向他的座位问了句:「嘿,下午去哪?」

回答。

「网咖。」还是我说。

但却笑不出来,有说不出的空虚。

整个早自修我不住往教室门张望,但他的身影一直没出现,我的心有点不寧。

或许是有事绊住了,我自我解释着。

早餐的蛋饼也吃不下去了,乾脆趴着就睡,我讨厌等待的滋味。

后来我醒来时,已经第三节课了,一旁的蛋饼也冷了,老师依旧在台上侃侃而谈,没叫醒我,也不敢,因为我脸色看起来真的不好。

「王诚,你生病了吗?」老师皱眉问。

我苦笑了一下,平常上课我是很认真的,大概就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吧,所以我上课睡觉他们的第一个直觉就是我生病了。

乖乖抄笔记,认真读书,平常的我。

随后拿起笔记,开始抄起来,但怎么就是不对劲,下课时我索把冷掉的蛋饼丢了,随后到走廊打手机给达。

接。

接。

那天我捱得很痛苦,整个心七上八下的跳动着。

好不容易放学了,我赶紧带跑地到达他家。

「达,在吗?」我敲门。

回应,我等了很久,再敲一次门,心中起起伏伏的。

随后听见脚步声,达终于出来了,带了顶帽子,罩,包得紧紧的。

「你怎么了?」我皱眉。

「没事。」他的语气没有起伏,我看不到他的表

「真的?」

他微微点点

「明天会来上课吗?」

我看到他身体抖了一下。

「呃……就是这个,」他突然说,「我办休学了。」

「什么?」

「因为有些家庭因素……」他支支吾吾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又涉及到家庭因素。愣了一下,勉强开

「那我知道了,新地址给我吧。」

「可能不方便…」

「为什么?」我皱眉,心盪了下来。

「抱歉,那就这样了。」他还是看不到表,「再见囉。」他随后回身开门进去,留下我一个愣在门外。

那是一种很难说出的感觉,就像是同窗多年的好友突然毫无原因地背弃你不顾般错愕;要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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