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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屋里有顏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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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页 周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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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高中时代事蹟的老师,很认真地思索:要不要偷偷掏出《地海传》来看。

反正那是别的高中事蹟,再加上老师似乎还很意犹未尽,或许会讲到两节课。感到一点无聊的黄敬庐,右手不自觉地向后伸向掛在椅子后面的背包。

但还没有摸到背包袋,一边怯生生的声音,好像刚从冰寒的风雪里走出来。左手边的同学主动和他攀谈。

「请问…你有没有橡皮擦吧?」

「橡皮擦吧?….喔,你是说橡皮擦吗?」

「对…

那天下午,秋的阳光照进教室,让整间教室的一边被熟透柿子般的光辉给笼罩。窗外是有着鹅黄外墙的两层楼建筑,环绕着几棵高大挺拔的白千层。说话有点结又带着怪语尾的同学,带着期盼的看着黄敬庐。后者把擦子递给他。

就那一次,是他们结识的开端。现在黄敬庐想起来,说不定那次小周和他借东西,某方面也是他想要藉此认识新同学吧?

从门外可以看到群车辆的流动,黄敬庐想说下午五六节还有一门通识,还是先去觅食再说。于是劝退小周继续苦思答案的意图,先一块去祭祭五脏庙方为上策。

衬衫外还加了一件白外套,一走出教室还是能感受到乾冷的气息。熙来攘往的大学生在普通大楼前的蒲葵道,用着匆忙、悠间不同的步调推压过路面。急忙赶去下一个教室的;和朋友边走边聊的;常常一穿梭的独行侠;和黄敬庐他们一样准备补充下午能量的,佔地广大的台大校园内,有着不同面孔和不同脑袋内容的,带着变幻无穷的五感七面孔,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及消失。

有如大型公园般的校区,一向是不设防的来者不拘。校外士,无论一般或非一般都可以任意进出这个学术圣地,无须牌照或警卫的允许。光之海上映落椰子树与阿勃勒的羽状叶影,层层叠,上升又下降。接近十字路,横亙着通往椰林大道与巨蛋体育馆的垂叶榕道,右前方是们挥洒汗水与体力的地方,几座网球场刚盖好不久,每天都有捧场。

黄敬庐他们两个拾往端碗的那一边,眼睛的广角全景内,由右到左是远方一百多公尺处的新月咖啡厅;歷史悠久,古雅朴拙的乐学馆,然后再接到椰林大道。他们要去大一生宿舍一楼的餐厅吃午饭。

早上的事像个背景,小考、午餐、下午的课程这些是前方增添的景物。可是这些景物无论是增加或减少,背景依旧存在。他就是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会这么做,一路上只是身边的小周偶尔和他说话,黄敬庐恩哼几声,大多数的脑内资源还是优先处理最近房间内的怪事。

忽然他想起昨天黄店长和他吐露的私事,况几乎和他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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