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身边可有一个叫阿容的
子,你说不曾见过,你再仔细想想,她说她是五年前被幼清捡来的。”
谢常安蹙着眉,“此
谢某当真未听说过,只因将军之事谢某从不多问,不过将军心善,确是会在临镇带些孤儿回来,有些男孩身子骨好便被留在军营中行军打仗,可那时的将军也只是个九品的陪戎副尉,在军中也说不上话,而军中多一
便是多一
粮,于是那些
子便被将军送去南方寄养给了富裕却无子的
家。”
南方……江南,这似乎与苏澜的身世又能相符。
李承珺暗暗松了
气,“这些事我从未听她提起过。”
“晋王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将军哪能事事都与晋王说。”
谢常安这话又让李承珺想起了苏澜,那
他错把苏澜当做宋幼清后,苏澜亦是这般对他说的。
“这些事
我既已说出
了,断然是不会欺瞒晋王。我倒是还记得,四年前将军捡回来一
,他医术
湛,后被留在军中,半年来军中伤亡锐减,很得将军赏识,便一直跟在将军身旁。”
李承珺眉心一蹙,“医术
湛?”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可又捉摸不住,“他叫什么?”
“姓沈,单名一个安字。不过自三年前将军出事后,便不见了他的踪影,我派
找了他好些年都没有找到,或许他早已隐姓埋名躲在了某处不为
知的地方。”
“沈安。”李承珺轻声呢喃着,若是以谢常安说的那般,苏澜当时身旁有另一
,那
会不会就是沈安?
谢常安轻笑了一声,颇为无奈,“若是沈安那时在将军身边又该多好,说不准还有一丝救活将军的希望。”
今夜谢常安与他说的许多让他一时间回不过来,似乎有什么渐渐浮出水面,“什么叫还有救活的希望?”
李承珺微微发颤,心尖是隐隐的酸涩与无尽的挫败感,与宋幼清相识那么多年,他如今才发觉他根本不了解她。
谢常安长叹一
气,“被北狄王穿透胸膛的那一剑于旁
来说是致命的,但对于将军来说不尽然。不过此事也只有将军亲近的几
知晓,将军与旁
不同,她的心生于右侧,那一剑被刺
时是为左,与将军来说,只能伤及肺叶,那时将军只是失血过多,但若是沈安在,他定是可以将将军救回来。”
“将军身受重伤等血流涌尽后,才被北狄王丢下了山坡,那时我孤军一
受北狄牵制,根本救不回将军,等从北狄
手中逃出后再去找将军时,早已寻不到她踪迹,想来在我去寻之前,就已有
找到将军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担心是敌军寻到了将军,但若是晋王
中的苏澜,那我倒也心安了。”
“你今
为何与我说那么多?”这些事李承珺三年前并未少问,可那时的谢常安见到他不是绕道而行便是闭
不谈。
“想说就说了。”谢常安擦试着手中的剑,“或许是知道将军就在此地,便不由得话多了起来。谢某承认心中还是记恨晋王的,但如今将军就在此地,我不想惹她不快。”
而李承珺只是看着谢常安,某一念
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似要挣脱他压抑的心,“谢常安,你可曾想过,她或许没有死呢……”
谢常安擦拭的动作一顿,“我知道晋王是何意,
都是如此,即使是一丝希望也不肯放过。我曾经也想过将军是不是还活着,我也想过沈安失踪可是与将军有关,我也有过一丝希冀,沈安救走了将军,将军并未死。”
谢常安抬
望着天,月影枝
,是说不出的寂凉,“我这些年也找过,可每次回来的
都说并未有将军踪迹,时间久了,我便也不奢求了。一个
若是还活着,怎可能不被
发觉,那些只不过都是自欺欺
罢了,那
晋王与我说将军葬在锁龙坡时,我心中却是庆幸,只因我最怕她生前遭受了那般磨难,死后不得安宁,好在这些年也无
打扰。”
李承珺方才燃起的心又倏而凉了一截,他低着
一言不发,怀中的赤狐似乎也能察觉出压抑的气氛,一路上都闷沉沉的,默不作声。
“嗯,我知晓了。”李承珺收回了目光,站起身来,“谢将军早些休息吧,明
我们再上山。”
“好。”说罢,两
便各自回了客房。
锁龙坡也算得上边境之地,战
之时这里也免不了有
葬身,
夜之后,窗外的寒风都似乎裹挟着
郁的血腥味儿。
李承珺不得沉睡,睡梦中似乎总有什么牵引着他,一道声音缓缓萦绕于他耳旁,将他的心刺得生疼:
“叔玄,我好疼啊,叔玄……”
一丝丝绝望
裂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叔玄,你为何不来救我!”
“叔玄!”
他根本捉摸不住那道声音,
郁的气息压得他根本无法回应,他伸出手正要去抓那抹虚无的声音,可脚下便是万丈悬崖,他身子一轻,直直坠下。
猛然间,李承珺睁开眼睛,他定凝视许久才清醒过来,原来方才那只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