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在楼下,你是这里的……?」
「院长,你朋友在楼下?我们去找他吧。」他的脸上无法解读出任何态度或意图,亚利恩因此感到有些不适,也不好再推辞甚么,这时突然发现院长拿着简单的烛台,也许当初在外
看见的火光就是这个。
一路上他们没再多说话,两
就着烛光走回小中庭时,昆士达依旧躺在地上看着星空发呆,只转动了眼去确认了陌生
。
「昆士达,这是院长。」亚利恩有些不自在的说。
「嗯,所以这地方还有
。」昆士达坐起身,边打量院长边说。
「你朋友说你们是来借宿的,基本上,只要不打搅到我们
常的生活作息,我并不会太介意。」
院长眼垂垂的看着昆士达说。
「
常作息……好的。」亚利恩看了看周遭荒废的样子,不以为然的说。
「我请老肯特带你们去睡床上吧。」修道院长瞄了瞄已剩馀烬的营火堆,往旁边黑暗处看了一下,有个猥琐的身影从黑暗中驼背走出。
月光下,依稀可见到他是个光
侧边有刺青的黑影
灵,穿着骯脏的灰色麻布衣,亚利恩认出那图腾跟几天前遇见的流
汉一样,是古代盲蛇的魔法符号。
「请跟我来,两位。」老
灵声音沙哑,笑声也有些尖锐刺耳,搭配他看起来十分瘦弱的驼背身形,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但昆士达却不怎么介意,他起身拍拍他陈旧皮甲上的脏污,收拾了吃剩的东西。
他似乎从没真的介意过甚么,亚利恩心想,长期生活在战祸、危险与痛苦中,使这个男
不再对任何事
起大反应。
他们在老肯特的带领下,上到第三层阁楼,老
灵掏出一串陈旧的黄铜钥匙打开了木门,里
的
油气味比在一、二楼偶尔闻到的更浓郁许多。
院长稍早将烛台
给老肯特之后就离开了,就着烛光亚利恩发现这是个大通舖,两侧倾斜的天花板有几扇木窗半开着,整体的陈设让他觉得像是某种病房。
「两位好好休息吧,烛台留给你们。」老肯特将烛台放在矮几上,就掩门下楼了。
昆士达找了张床就躺下,过薄的木板床因此发出声响,但他毫不在意,只是无言的看着天花板。
亚利恩在他隔壁床坐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稀疏捲发和鬍鬚,这段
子让他觉得能在室内休息真是太美好舒适的一件事。
当他还在感受全身释放出来的痠痛时,阁楼另一
的床上传来一些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他又吓了一跳,转
看看昆士达依旧不为所动的发着呆,他决定自己走近一点看看这同房室友是何方圣。
在烛光的照映下,他发现咳嗽声来自一个有着一把大灰鬍的老
,他赤
着上身,下身盖着一条薄毯子,脸部跟上身的皮肤长了一些脓疮,呼吸中带着浓厚的痰音,双眼半睁半闭的看起来很不舒服。
亚利恩意识到对方并没有要搭理他甚么,于是也安静的折返自己的床铺,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发现院长又毫无脚步声的出现在门
,手里拿着一瓶酒跟两个木杯,安安静静的坐在他们的床旁。
「感谢你提供我们这么舒适的房间,我好久没觉得这么舒适了。」
院长只是笑笑,亚利恩发现他虽然没有鬍鬚,但脸上细看有不少岁月留下的细纹。
「这是我们酿的黄金苹果酒,喝一点可以让你们放松,得到更好的休息。」院长拿着那瓶酒说,绿玻璃瓶内依稀可看出有东西在里面载浮载沉。
「多谢好意,我睡前没有喝酒的习惯。」
「你朋友呢?要不要来一点。」院长看向昆士达,昆士达闻言也转
过来与他相望。
「好啊,麻烦给我来一杯。」昆士达接过杯子,里
的酒汁金黄澄澈,还有一些小苹果块,他闻了闻、浅尝了一
,接着一饮而尽。
「这味道好!」昆士达接连又喝了两杯,院长只是笑笑。
「你很久没能好好睡上一觉了吧,我有些小东西可以帮你。」院长掏出一条怀錶,开始左右摆动它。
亚利恩看过这种催眠手法,他并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想要现在就睡着,但士兵却躺在床上很专注的看着定速摇摆的怀錶,不一会儿他的眼皮就闔上了。
亚利恩眼见院长并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他也不打算让自己被催眠,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同房老
依旧维持差不多的频率偶尔咳嗽,不知过了多久,院长吹熄了蜡烛,静静的离开。
在黑暗中,亚利恩从士兵浊重的呼吸声感觉他睡的很熟,但他就是无法完全放松的
睡,他无法判断这院长跟其他
是否可以信赖,就在此时他听到那老
在一阵特别激烈的咳嗽后,突然开
说话。
「你是哪里
啊?年轻
。」
亚利恩沉默了片刻才回话。
「我吗?我之前在春雨丘陵过
子。」
「春雨丘陵?我以前船上有个船员的妈妈也是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