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此一举。但你最好真的“多此一举”，因为很多
相信这个“多此一举”。
第075章 去吧！
五月初七，碛北
原上绿如茵，野花烂漫。
青蛙在丛里叽里呱啦
叫着。
鸟雀落在枝
，叽叽喳喳个不停。
牛羊在地上缓步徜徉，尽
嚼吃着鲜
多汁的牧——去年秋天存下的
瘪货，它们真的吃够了！
牧羊在山坡上找了个背风处，舒舒服服半躺了下来。
一道道金色的阳光从枝叶缝隙里
进来，照得空气中的灰尘都金闪闪的。
好天气啊！
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鹰唳，前一刻还欢闹不已的鸟雀立刻慌了起来，四散而逃。
牧羊眯起眼睛，向天空望去。
好大一只“鸟”！
看样子不是原贵们喜欢的金雕，但应该也是一种猛禽，却不知道哪来的。
突然之间，大地响起轻微的震颤。
牧羊下意识坐了起来。
震颤越来越大。渐渐地，南方的天际边出现了高耸
云的烟尘。烟尘之下，银色的洪流以不可阻挡之势倾泻而来。
牧羊站了起来。
洪流又出现了变化。它向左右两侧延伸了开来，仿如两只手臂。
手臂开始加速，呼啸着
两翼，包抄而来。
山下的黑城子一阵喊马嘶。有欲翻身上马，不过很快被制止了。大部分聚集到了城外，哄哄地列队，做欢迎架势。
“原来新可汗要来了啊。”牧羊又坐了回去。
只要不远处的羊群没被惊扰，他就懒得管其他七八糟的事。
年轻时跟着这个叶护、那个于越，拼来杀去，什么名堂都没混出来。临到老了，还在替别放牧，艰难度
，又何必理那些不相的事呢？
银色洪流很快冲到了嗢昆水附近，他们缓慢减速，动作整齐无比。
“哗啦啦！”浅滩之处，无数骑士涉水而过，溅起了无数
花。
而在他们身后，更多的骑士从烟尘中钻了出来，还有无边无际的马群，几乎充塞了这片天地间。
好多骑兵！
牧羊眯着眼睛，用他年轻时南征北战的经验估算着，但很快就放弃了。因为嗢昆水两岸，甚至更远的乌德鞬山以西，到处都有或急或徐的马蹄声。
自回鹘汗国灭亡后，大概没有哪个大汗拿得出这么多骑兵了吧？
不，或许还是拉得出的，但都是像他这样的苦命。没有骏的战马，没有坚固的铠甲，没有
满鞘套的武器，更没有那杀如麻的气势。
原故老相传，天可汗之时，大唐有十六万这样的骑兵。
如今中原又兴起一位天可汗了么？牧羊看向山下，心中有数。
“打打杀杀，苦的都是牧羊……”牧羊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每一个所谓的原英雄崛起，带来的只有动和无尽的杀戮。原——不需要那么多英雄！”
风儿轻轻拂过，低声呜咽，仿佛也在赞同他的话。
※※※※※※
当黄伞盖渡过嗢昆水的那一刻，欢呼之声陡然冲上云霄。
“陛下！”
“可汗！”
“兀卒！”
诸部酋豪们恭恭敬敬拜倒于地，心悦诚服。
让他们心悦诚服的原因很多，最直接的因素便是前几陆续抵达的大队骑兵了。
装甲枪骑兵、轻装枪骑兵、轻装弓骑兵、弓枪两用骑兵、具装甲骑、骑马步兵……
一队又一队，一营又一营，分布在嗢昆水两岸、乌德鞬山东西，遍布原野，无边无际，几乎将整个黑城子都围了起来。
车驾停在了黑城子以东的原野上，穿着龙袍的邵树德下了马车，举目四望。
“参见大汗！”酋豪们再拜。
“都起来吧。”邵树德满意地挥手道。
召开国会议的事他已经知晓，同意了。如今会还没开，所有就叫起大汗了，看来这会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不然的话，在场的这么多酋豪，有一个算一个，都走不了。
当然，只是开玩笑，何至于此！
“陛下，仪典皆已齐备，可以开始了。”李守信上前禀报道。
今天就召开大会，这是邵树德要求的，他一天都不想等。
因此，从昨天晚上开始，萨满们就准备好了祭台、牺牲。以这个时代的“通信效率”，老天应该已经知道了。
“去会场。”邵树德点了点，当先举步。随驾侍卫、宫、黄门、嫔御、官员们紧随其后。
开会之前要祭祀，这是传统了。
仪式与党项、吐蕃大同小异：萨满们先祷告上天，然后献上牺牲，接下来是诸部首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