鞨部落本就不多了，被这么一搞，那些氏族
多半也没理由继续把着手下的丁
不放，只能捏着鼻子
出去，这买卖做得！
嘟嘟囔囔离开同光寺后，杨渥继续在街上闲逛着。
毕竟是辽东小城，与中原大城市严格划分不同功能坊市的布局不一样，这里直接就是街巷制了，店铺、民居杂在一起，非常
，但也很有烟火气。
有汉在卖豆油、蜂蜜，有渤海在卖稻粱、粟麦，有靺鞨在卖栗、柿、枣、梨等山里摘来的果子，甚至还有契丹挑着一担鹿皮过来售卖……
杨渥注意到，比起半年前，店铺还是那些老面孔，显然没换东家。
不过，他们的服饰、装束却在一点点改变。
至少，那个专门卖
冠壶的契丹商就蓄上了发，不再是之前那副髡发的模样了。身上的皮裘也脱下了，换了一身汉常见的服饰。
“‘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不远处传来一阵抑扬顿挫的朗诵声。
杨渥寻声望去，却见一小吏站在州衙外墙旁，手中拿着一份卷册。
周围密密麻麻围了数十，观其衣着，都是本州本县有有脸的物了。
，圣旨都传到仙州来了！
杨渥心中了然。像加尊号这种大事，一定会昭告天下，即“布告中外”、“咸令知悉”。
这场景，与汉地任何一个县城，有什么区别吗？
县绅耆老，谨遵朝廷号令——至少表面上如此。
商徒工，要么不敢造反，要么积极向汉靠拢。
乡野之中，与汉地豪强地位相仿的部落氏族领，被朝廷打压得那么狠，最后也昧着良心上表请加尊号，并出氏族、部落的丁，接受编户齐民。
“建文武无上皇帝……”听到小吏读出的尊号时，杨渥心绪糟糟的，突然间就不想逛街了。
邵贼连辽东这些蕃子都能收服，这无上皇帝——嘿，并不完全是吹嘘啊！
第07章 布告中外之二
“我来！”王黑子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两，目视海面。
终于找到这个可
的“小不点”了！
巨大的水柱
出海面，一条成年鲸正在海面上惬意畅游着。
今
海风不大，
也小，对这鲸来说，再舒服不过了。
对这群馋它身子的类来说，同样如此。
在李十二的帮助下，王黑子稳稳举起强弩，瞄准大鱼。
其他下意识停止谈，摒住呼吸，仿佛怕一大喘气，直接吓跑了大鱼似的。
船只在海上浮浮沉沉，鲸也在浮浮沉沉。
“呼！”改装过的带有倒刺的弩矢飞了出去，准确地刺中了大鱼——呃，事实上很难
不中。
“中了！”水手们
发出了热烈的欢呼。
“放鱼线，快！”老水手周大吩咐道。
水手们如梦初醒，迅速扑到滚筒旁，摇动手柄，延长鱼线。还有拿着水桶，往粗长的鱼线上浇水，谨防其摩擦生热起火。
被中的鲸在海面上痛苦扑腾着，尾鳍剧烈摇摆，海水被拍打得天翻地覆。
王黑子死死盯着，嘴中喃喃自语，没能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咯吱——”大鱼的生命力十分顽强，虽然体内被
进了锋利的弩矢——更准确地说，是一根小型鱼叉——但它始终翻腾不休，将鱼线绷得紧紧的，绑鱼线的滚筒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不要慌，它跑不了！”王黑子转过来，咧嘴一笑，安慰众。
船只有一定幅度的摇晃。
但没关系，底舱压满了条石以及他们从高丽抢来的铜块，稳得很。
“它要下潜了！”有水手惊呼道。
王黑子回过去，只见大鱼劈开海面，往水下钻去，这会海面上只剩下了个巨大的尾鳍——很快也消失不见了。
“它跑不掉的！”周大奋力摇动手柄，放下了一段鱼线，然后拍了拍滚筒，笑道：“上了勾的鱼，怎么跑？”
众稍安。大伙都是第一次捕鲸，有些许惊慌是正常的。
果然，就在周大话音落下没多久，小山般的鲸又
开水面，浮了上来。
很显然，被鱼叉
刺
的它，已经无法自如地下潜。
或许刚才的冲刺下潜消耗了太多体力，此时的大鱼慢慢在海面上游动着，不时出一
水柱。
“丁菩萨，你带乘小艇靠过去，小心点。”王黑子仔细观察着鲸的动静，同时下达着命令：“周大，你注意好鱼线，慢慢收，别着急。”
众纷纷领命。
很快，一条小艇放下，丁菩萨举着一具军中才有的骑兵专用弩，几个亡命徒带着短刀、长矛，奋力划着小艇，向大鱼靠近。
“呼！”尖锐的空声再度响起，小艇上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