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部,在大夏混出模样的不多,也就你我、阿古只、萧敌鲁等寥寥数
罢了。阿保机底下的
来找你,你也别害怕,这是在帮他们。”
“我怕什么?”既然话说开了,滑哥也不藏着掖着了,道:“朝廷已经知晓此事,嘱我暗中拉拢更多的
,寻到阿保机的牧地,突袭之。”
其实,阿保机的大致活动范围,朝廷还是知道的。但“大致”没有用啊,
原广阔,动辄数千里路,寻
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更别说
家还在游牧之中,
场是经常变动的,若非阿保机在北边击败并吞并了几个小部落,同时联络室韦,屡次寇边,朝廷还不好抓住他的马脚。
此番太子东巡,王师于大鲜卑山击败契丹,斩首三千余级,让阿保机结结实实吃了个闷亏。
几年下来,斩杀的阿保机部契丹兵大概也有两三万
了。他当年带走的契丹八部
不过二十多万,即便后来吞并了部分鞑靼
、乌古
,去北边之后又吞并小部落,实力有所增强,但屡战屡败之下,定然也有
弃他而去。
三千
壮,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小损失了。接下来如果能
准侦悉他的位置,在那个摇摇欲坠的
房子上狠狠踹一脚,定然能让他苦心经营的部落联盟四分五裂乃至灰飞烟灭。
阿保机如果知机,这会就该跑。
随着漠北三城的建城,理蕃院、北衙对
原的掌控力
渐
,原本有摇摆的部落,或许渐渐就会倾向朝廷,阿保机的活动范围又要被大大限制,败亡是必然的。
何必呢?何苦呢?滑哥不能理解。
“阿保机若败亡,朝廷在北边最后一个敌
也没了。”耶律永贞说这话时微微有些惆怅。
唐玄宗时,契丹大贺氏联盟也被打得灰飞烟灭,最后收拾余烬,建立遥辇氏联盟,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慢慢壮大。
阿保机,还能有这个机会吗?
契丹,是不是永远地消亡了?就像
原上旋起旋灭的无数部落一样?
“其实阿保机败不败,都无所谓了。”滑哥认真地说道:“前些时
我去门下侍郎王公府上赴宴,遇到了很多
。如今的大夏,蒸蒸
上,朝堂之内,即便政见不同,也多是在
实事的。这个朝廷,国祚或很长。”
“我也有所耳闻,无病呻吟罢了。”耶律永贞哈哈一笑,道:“太子此番东巡,大胜而归。我听军中议论,都觉得太子还是知兵的。当年打李茂贞等
,太子冲锋陷阵,骁勇难敌,终获全胜,武夫们都觉得不错。”
“那我就放心了。”耶律滑哥笑了笑,道:“武夫能认太子,这天下就稳了。”
“其实我刚来中原那会,可是大开眼界来着。武夫们居然比
原牧
还要跋扈,还要凶悍。”耶律永贞笑道:“结果有
告诉我,再早二十年,更跋扈,哈哈。而今又十年过去了,军中其实老实多了。太子再镇一辈
,也就差不多了。”
“你这么一说,我可更有
劲了。”花姑适时端上来了茶水,滑哥亲自端了一碗给耶律永贞,道:“你我已经富贵在身,就盼着新朝好了。契丹部落里的那些
子,我是不想过了。即便是一部夷离堇,也比不上京兆府一县令。以前不知道,还窝在
原上傻乐,现在过上了好
子,再不愿回去了。我最怕的就是这个新朝散架,听你说太子能力尚可,那便不担心了,好好往上爬,比什么都实在。”
耶律永贞道了声谢,接过茶碗,抿了一
,赞道:“在西域可喝不到这茶。”
“那就多喝点,司农寺还在培育新茶种呢。”滑哥话里话外,已经把自己当农学一脉的
看待了。
“司农寺该多派点
去西域。那里沙漠多,但绿洲也多,天气与中原大不一样,说不定就能搞出新东西了。”耶律永贞说道:“这次若不能
禁军,我就投西域商社,做买卖去,专门跑中原和西域。”
“好像武夫都喜欢做买卖啊……”耶律滑哥说道。
耶律永贞秘地一笑,道:“安南、辽东、云南、西域、
原这些地方,不是武夫自己结伙做,就是雇武夫护卫,没点本事,有些钱是赚不到的。另者,你当做买卖的都那么老实么?如果在沙漠里遇到另外一队
,你会怎么做?”
“杀
劫财?”
耶律永贞点了点
,道:“海上其实也是这般。杀了
,往海里一扔,沙漠里一埋,尸体都找不到。不谈这个了,说正事。如果阿保机那边有
来投,不要拒绝,能多拉一个出苦海都是好的。”
“我有资格拒绝么?会谈之时,都是枢密院的
在讲,我也就牵个线罢了。”滑哥苦笑道。
“你这也算是功德了。”耶律永贞点了点
,道:“在大夏打拼,是能过上好
子的。哪怕一无所有,只要敢上阵搏命,都有机会活出个
样。就说滑哥你,当初拐着花姑跑的时候,想到今
了吗?”
花姑就在旁边,闻言笑骂了耶律永贞几句。
永贞也笑了,但没什么不好意思。
“其实,最近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