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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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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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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里长羞惭不语,荀贞顿时明了。

里长为一里之宰,上至收赋税、征徭役,下至捕盗贼、行教化,无事不管,惯例都是选用里中“辩护伉健者”,但这个“辩护伉健”只是针对寻常黔首而言,若碰上无赖轻侠之流,轻则束手无措,重则俯仰鼻息。眼前的这位里长显然是对“无赖儿武贵”无可奈何。

他问道:“可是此不听管教?”

里长羞赧地说道:“此无赖至极,难以管束。以前小也曾说过他,不但小,里父老也说过他他,但都没用,他根本不听。说得轻了,他只当过耳风;说得重了,便半夜上门、撒泼大骂。小惭愧,无计可施。”

荀贞心道:“听他讲述,这武贵分明是个滚刀。”略一沉吟,已有计较,对里长说道,“你前带路,我去王家看看。”

出了弹室,候在外边的程偃、陈褒紧跟其后,看方向不是出去,陈褒问道:“亭长,是去王家的么?”

荀贞点了点,把“武贵夜敲王家门”的事儿说了一遍。

程偃勃然大怒,“呸”了,说道:“武贵这个老婢养的!算个什么东西!”他一恼怒,脸上的伤疤不知是痒还是怎么,总是下意识去挠,挠了几下,又道,“不瞒你,荀君,俺早就看他不惯!以前,他总是去找阿褒博戏,赢了,一个钱不肯饶;输了,每次都赖账!大丈夫岂能如是?也就是阿褒了,脾气好,不和他一般见识。换了俺,早打死这老婢养的了!”

亭卒低微归低微,到底占了个“卒”字,吃的是朝廷差饷,有捕的权力,程偃的脾气,不敢“傲上”,却也不致“欺下”,若碰上许仲这样的物,他自然钦服,但对上武贵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无赖,他实在鄙视。他问陈褒:“阿褒,你说对不对?”陈褒嘿嘿一笑,不接

荀贞说道:“你们和他有过来往?”

陈褒答道:“同在一亭,低不见抬见。早两年有些来往,近年来甚少见面了。”

谈谈说说,来到了王家,大白天的,院门紧闭,两棵桑树隔着刷的墙壁露出枝桠。

里长有眼色,抢在程偃、陈褒前敲门。好半晌,院内有怯生生问道:“是谁?”

里长答道:“亭长荀君来了,开开门吧。”

王妻打开院门,荀贞见她已换上了粗麻孝服,上衣处缝了一方没有缉边的“衰”,额上绑了条麻布,梳了个直髻,以一根尺长竹子做成的箭笄来安发结,也不知她哭了多久,两只眼红肿得跟桃子似的,刚从门内出来,就跪在院中行礼。荀贞拦不及,也只好由她,等她行完礼起身,诸回了半礼。

在秦、刘儒勘验过后,王屠的尸体已被送回。

荀贞瞥见堂屋内放了一个棺椁,问道:“可发丧了么?”死后公告於众,是为发丧。王妻哭坏了嗓子,声音嘶哑,答道:“昨已经发丧。”眼圈一红,又有泪水滴下,说道,“可怜贱妾家亲戚多病故,说是发丧,也没几个会来。”

视死为生,凡下葬多为厚葬,丧家以来宾多为荣。十年前,荀贞族兄荀衢的父亲病逝,汝、颍名士及其昔门下的故吏们很多都来奔丧,怕不下几百,为荀氏族津津乐道,以之为荣。不过,相比最让荀家骄傲的三十年前八龙之父荀淑去世时的景,荀衢之父的葬礼又有不及。荀淑名重天下,号为神君,吊唁者如有云集,八俊之首李膺时任尚书,自表师丧,为其守师丧之礼。一时盛况,可谓颍近代第一。

荀氏乃天下名门,王家只是区区小民,自不能相提并论,而且王屠亲戚又多病故,并及他又是被许仲杀死的,便有亲友或也会畏惧许仲威势,不敢来,等送葬时,估计不会有多少

荀贞对里长说道:“这种事,你们里中不能不管。选一个出来,主持一下丧礼,缺什么东西凑钱去买。都是一个里的,不能形同路。”

主持丧事的,一般由丧家直系亲属主持,也有由里中豪杰主持的。王家亲戚几无,里中应该把事接过去。里长应道:“是,是。”

王妻泣下,又要拜倒感谢。荀贞道:“你不要多礼了。今天我来,是有件事想要问你。”

“荀家请问。”

“我听里长说,昨夜有来敲你的门?”

王妻登时红了脸,虽不是她的错,说来毕竟丢,她低下,低声说道:“是。”

“那名叫武贵?”

“是。”

“他敲你的门做什么?是有事儿找你么?”

王妻一下抬起了,急声否认,说道:“不是!他能有什么事儿?他来、他来,……,他敲贱妾家的门是为了,是为了,……。”她不好说出,吞吞吐吐,最后说道,“他昨夜敲门时,贱妾不知是谁,应了几句,听得出来,他喝了酒!”

荀贞了然颔首。他来王家就是为了确定一下这件事,毕竟里长是第三方,应该听听当事的讲述,王妻讲得一清二楚,不必再问了,从囊中取了些钱出来,递给她,说道:“这是我们亭中的一点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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