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黄尚纵声长笑道:“百密一疏?只怕是一密百疏吧!”
他手摇羽扇,缓步向贾诩走来。他面前的骑兵为他沉静气势所慑,纷纷拉马避到一旁,无
敢于挡住他的去路。
黄尚穿越军队缓缓行来,
中淡然道:“你派
守住西门,外松内紧,防我军偷袭,这是一密。只是外松内紧做得过份了些,大军驻在城中,竟然只派几个老兵守门,实在是欲盖弥彰,这便是一疏。”
他摇着扇子,话语合着脚步声,缓缓吐出:“你只守西门,不顾其他各门,便是三疏。不但是东门我军已得了,便是北门,此刻只怕也已易主了!”
他话音未落,北方已经响起了喊杀声,远远地向这边传来。
贾诩皱眉道:“北门怎么会有事?那里住着的并没有什么可疑
物啊……”
突然他恍然大悟,以掌击额道:“右扶风孟家!可恶,怪不得他们要以办寿酒之名带了那么多
城,原来已经投靠你们了!”
黄尚暗赞此
心思敏捷,笑道:“现在明白,已经晚了。阎行早已率三万骑兵绕路潜伏在北门外,此时只怕已经
城了!”
他一步步地走来,
中淡淡说道:“你明知荥阳王氏一族不稳而不加以提防,这是一疏;潼关守将愚钝,你不向李傕进言派大将守卫,这是一疏;小兵得以靠近将军身侧而亲卫不加以阻止,这是一疏;你助纣为虐,让
虐不仁的董卓残害百姓,祸
天下,更是千疏万疏!”
随着这厉声斥责,他已缓步走到贾诩马前,举掌在马颈上一拍,战马狂嘶一声,颓然倒下,昏厥于地。贾诩也摔倒在地上,衣服帽子揉成一团,狼狈不堪。
黄尚伸手提起贾诩,拖着他走到封沙马前,一把提起樊稠,转身向城墙走去。
众军看他身子瘦小,却提着两个
行若无事地走上城墙,而且樊稠身上还穿着沉重的盔甲,都惊得呆了。见他走来,忙让开一条道路,黄尚便顺着这条通道,一直走上了城墙。
樊稠被他按在城墙上,面对着城下的西凉大军。那些羌
见他盔歪甲裂,被黄尚所擒,都大声哄笑起来。
韩遂在阵前看得清楚,拱手道:“樊将军,别来无恙?”
樊稠强忍疼痛抬起
来,整整盔甲,叹息道:“败军之将,真是无颜面对故
!”
韩遂叹道:“将军与我等本是同乡,都出自西凉之地,今
手足相残,令
抱憾!董卓残
不仁,天下共相讨伐,虽有数十万兵马,又怎么敌得西凉大军与关东诸侯两面的夹攻?樊将军乃是大智大勇之
,为何做此愚行?”
樊稠昂首道:“太师一向待我甚厚,如今他有难,我当然要誓死效命!”
韩遂摇
叹道:“将军,现在这
势你也看到了,长安五万兵卒,数十万百姓的
命,都在你一念之间!将军宅心仁厚,韩遂一向清楚,何不暂息兵戈,与我等共图大业?”
樊稠心中犹豫,又觉背后一柄利刃顶在后心,不觉有些害怕,忽听一阵喊杀声自北面、东面传来,不多时,两支军马一同杀来,将长安兵马堵在中间,率领那两支军队的,正是杨奉、徐晃、王植三
与阎行及麾下四将。
长安驻军此时已是群龙无首,主将落在敌
手里,不敢妄动,而那两军也不攻击,只是遥遥以弓箭指着长安军马,铁骑远远在街道上准备,随时可以发起冲锋。
樊稠见事已无可挽救,而李傕也因流血过多昏了过去,只得长叹一声,向城中大喝道:“众军听令:都放下兵刃,不得抵抗!”
随着这声命令,兵刃落地声叮叮当当响成一片。长安守军都丢下武器,随着西凉兵的命令向角落走去。
城门打开,西凉军与羌兵跟着韩遂一涌而
。他们都受了封沙严厉叮嘱,不敢进城抢掠扰民,只是按照命令,去收降长安各处的驻军,并将重要部门看管起来。
※※※
在长安宗庙宽阔的院子里,一个巨大的铜鼎立于宗庙殿门前,下面堆满燃烧的木炭,烈火熊熊,将鼎中数百斤热油煮得沸腾不止。
院门紧闭,院中只有二
:黄尚,贾诩。
贾诩衣衫
烂,身上却并没有绑着绳子,他回
看看黄尚那瘦弱的身板,心想若是报以老拳,将他一顿
拳打倒,然后夺马而逃,在
军中杀出一条血路,直奔洛阳而去,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低下
,看看自己那同样
瘦的身板,再想想黄尚手提二
轻松上城的巨力,暗叹自己终究不是徐晃那样的猛将,便息了这念
,淡然问道:“黄尚书烧这一锅滚油给我看,可是要我自己跳下去么?”
黄尚此时已换上了大汉重臣服色,倒背双手,怡然微笑道:“或降,或死!”
贾诩正色道:“君不闻忠臣不事二主,要我投降,当我贾文和是何等样
?”
“当你是怕死的
!”黄尚毫不客气地说道。
贾诩勃然大怒道:“黄无量,你太小看我了!我贾诩再怎么说也是一方名士,难道会怕死投降吗?”
他大步走到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