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
沉静且稳重,「我比较喜欢红茶的顏色。」
多尔曼德笑了笑,倒了杯茶后推到她的面前。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策画这一切的?」
「说策画太高估了,我只是做个尝试。」
闔上书,端起茶杯轻轻地转着。
「呵呵,我认识你几十年了,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
吗?」多尔曼德无奈地摇了摇
,「从『那孩子』诞生开始,你就一直在找寻机会,对吧?」
「的确如此。」
大方承认,「若能够与『她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便只有让国家认同巫师这种方法。」
「真是败给你了。」多尔曼德用带着笑意的话语说:「伊索法姆和萨罗的援军之所以会来得那么快,是因为你早在开战之前,便已经向这两国请求支援了吧?」

会使用移送术,要来往各个国家只是眨眼的事。
「你之所以在传染病盛行的时候选择失踪,就是因为已经看穿了那是诅咒,而且是术士用来陷害巫师的计谋,所以才让『那孩子』进
殿,运用大祭司的身分协助巫师。」
「在国家派兵攻击谨忆村的时候,也是你请求洛裴带他们走,并且协助他们。弗罗在商
那边购买的那本关于术士的书,也是你
给商
贩卖的吧?」

面不改色,「不亏是主教,完全正确。」
「虽然你主导了大部分的事
,但事
未必会照着你所说的走吧?你毕竟从未与『那孩子』真正相处过,要是她临阵逃跑,拋下所有
不管该如何是好?」
「她不会。」
很肯定地说:「因为她是我的
儿。」
「……我想我大概知道她名字的意义了。」多尔曼德失笑。
梅花在越冷的地方就开得越美。以
来讲,面对逆境的时候更有勇气去面对,这个名字就是她期许着孩子遇到何种困难,都能够勇于面对而不逃避。
「『她』似乎不太谅解你。你不觉得自己为『她』想得太多了吗?」
「没关係,我们之间的血缘不会改变,总有一天,『她』会懂的。」
拥有相同血缘的
们,迟早会因为斩不断的牵绊而聚集在一起。
「那你要回来了吗,瑞恩?」
名为瑞恩的
摇了摇
,发上漂亮的发饰跟着晃动。轻轻地触碰了下手腕上的银质十字架手鍊,勾起了淡淡且温柔的笑容。
她在多尔曼德疑惑的目光下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六个年轻的身影从殿大门进来。
「她过得很快乐的样子,就让她再多待一下吧。」
「所以我到底还要待多久啊!」苳梅近乎崩溃。
连战争都打了,瑞恩这一个大祭司却失踪到现在,其实这
根本不打算回来了吧!
「她迟早会回来的。」见过
的瑟莱西略是祕地说。
瞥了眼不肯说出瑞恩位置的
,苳梅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对了,我帮忙打仗有没有额外薪水?」
「这个……你找国王吧,跟殿才没关係。」雷卿迅速撇清。
「你不是说过我的薪水都是你向主教申请,主教再向国王申请吗?那当然跟殿有关啊。」苳梅说得很理所当然。
「不不,主教并没有亲自参与战争,所以他没有义务要帮你向国王申请,而且这次的事件也跟巫师息息相关,所以讨钱应该还讨不到殿身上吧?」雷卿开始狡辩,但其实更像是为了反驳苳梅而反驳。
苳梅何尝没有发现这件事,半年都这样过来了。偶尔的吵吵闹闹也可以让她这个重度巫术痴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我可是好好的维持了瑞恩的形象喔?要是我没有出面,战后不晓得民眾会把大祭司说成什么样。临阵脱逃的胆小鬼之类的?」
不过其实他也没有用瑞恩的名份做太多事就是,
民知道的事
就是:这场战争中赶过来的五千名克达尔士兵是多亏她的提示、临雪城埋伏的鬼士也是由「瑞恩」找来的,战场的一切布局大多也是由她主导。
「这样说起来,国王是不是没用了点。」苳梅突然意识到这件事。
不对,也称不上什么事都没做。
首都的
民之所以毫无伤亡,也是归功于国王的正确判断,若非他早早就公布即将发生战争,安排卫兵引导逃难,现在大概是死伤惨重。
「啊?你在说什么?话说瑞恩大祭司才不是什么胆小鬼,这场战争之所以能用最小的损伤结束也是多亏了瑞恩大祭司过往建立的
际,又是斯德戈巫师又是鬼士,能有如此广泛的
际世上有几个啊!我真是越来越崇拜她了……。」雷卿又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苳梅忽视旁边的吵闹,转
后从殿的石门中看见了外面的景色,白色的雪,红色的血,被火焰燃烧而掉落的灰烬,全部都混在一起。明明是毫不相
的事物与色彩,但现今却融合在一块,亲近难分。
「也许哪一天,巫师与普通
,也会变成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