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舞

会开始自我警告。直到进驻幽林之后，她依然经常如此。

当知璃的意识回到了现在，她的心仍然摆盪在认命与反叛两种选择之间。

「知璃。」小晴新鶯出谷般软的嗓音，差点没让知璃从雾霾涌泉上摔下来。

涌泉的高度渐渐下降，直至与地面齐平，不停翻滚雾霾的水面，瞬间加速浓缩凝聚，随即自乾燥后的地面出一颗小小灰色珠子，飞进知璃的眼瞳里。

「你为什么来找我？」知璃以为，小晴是要跟她算雷心的那笔帐。

上次的水氳吐蜃应该让风永蔚与雷心吃足了苦。

小晴看着知璃一身灰濛濛、像是雾气凝结的衣袍，心里突然有种古怪的感觉。那衣服，似乎是知璃身上的皮肤化成雾变成了织品，也像是知璃身上的衣服化成了雾，要渗透进知璃的皮肤里。

「说吧。你现在不说，以后也别再找其他机会，我没耐等你。」知璃轻飘飘地起身。

小晴回转过，「知璃，你连和好好说几句话都办不到，像你这样是要如何在幽林以外的地方过生活？你也无法取得其他氏族的友谊和信任。而我们的部落首领夫所应具备的条件，无须貌美惊，却必须具有号召所有族中的能力。」

是雷心要小晴来的，无论如何都要知璃别再妄图接近风永蔚。

「号召全族是要做什么？一起发动黄砂能量，弄了个遮天蔽，然后把埋在黄土里面？」知璃眼空濛、语气飘忽的问。

「知璃，永蔚和他的妻子必须共同管理我们这个部落里的所有子民，因之首领夫必须善于与所有的族相处，并熟知我们风族的风俗仪典。而你知道自己应该具备的条件一样都没有，我们部落里任何一个姑娘都比你强许多。更何况，你能够让永蔚不再受到生命威胁吗？」

小晴的直言，让知璃心一凛。

她甚么都做不到，包括解决侦查能量存在的问题，她也只能让侦查感应到她的能量存在，而无法将侦查彻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