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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二,西北主帅季时傿在苏克里峡谷中了埋伏,重伤不醒,副将马观同率兵与西域军展开最后一战,大败敌军。
东瀛
趁机进攻海东港
,新调配的舰船沉了一半,两广水师提督何贤驾驶被炸毁了一半的战船,冲向敌方主帅所乘的火炮指挥舰,与对方同归于尽,主帅已死,大势既去,东瀛
军心不稳,仓促撤回东洋,此战方休。
梁齐因硬绷着一根弦,强撑着才没让自己倒下,东瀛
最后的拼死一搏,两广水师虽艰难地抵挡了下来,但数万将士几乎尽折于此,损失惨重。
他协助仅剩的几个参将收拾了残局,重建了东海流域的边防,好不容易能喘
气,便听到了外界传来的季时傿重伤的消息。
成元帝派了数名医术高超的太医前往西北救治昏迷不醒的季时傿,数不清的名贵药材送过去,都于事无补。
最后是梁齐因连夜赶到泸州求徐正则出面,才勉强将季时傿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作者有话说:
嗯……
主脑子被炸嘎了(
一些狗血)
第40章 回京
到了年底, 四境的危机才彻底解除,只是折了太多
,东海的海战打得惨烈, 虽勉强将东瀛
打回了老家,只是两广水师提督何贤也死在了最后一场战役中,当初跟部下开玩笑说生
儿的事
,最终也真的成了玩笑话。
马观同留在西北收拾残局, 被激怒的西北驻军向楼兰
逃走的方向追击,最终活捉楼兰王子, 成元帝下令将他处死, 最终马观同将楼兰王子的
砍下悬于平靳关的城墙上, 以儆效尤。
藏在囚车底下的火药
炸时,季时傿虽然被部下及时推开, 但也不可避免地受了重伤, 几个军医手忙脚
地把她从炸飞的残肢堆里扒出来时, 季时傿满脸都是血。
数个医术高明的太医连夜赶到,用名贵的药材吊着她的命,才等到了从泸州风尘仆仆赶来的徐正则。
季时傿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耳边像是有八百个
在叽里呱啦地说话一般,伴随着时不时的风声,吵得她
痛欲裂。
刚醒来时连手指
都动不了,浑身上下跟被碾碎了又重新组装在一起一般, 僵硬得像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季时傿艰难地掀开眼皮,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 先疼得龇牙咧嘴。
耳边“呼啦呼啦”地响个不停, 像是有
在她颅腔上凿了两个漏风的
, 整个脑袋又重又涨, 季时傿挣扎着想要抬起上半身,闹出的声响惊动了守在外
的
。
“大帅!”
紧接着便有
冲过来,后面一溜串的跟着好几个
,为首的马观同又哭又笑,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大帅啊!”
季时傿:“……”
这谁啊?
徐正则抱着药箱推开众
,往床边一扑,道:“大帅,把手伸出来让老朽跟您把个脉。”
季时傿吃力地把手臂挪过去。
过了会儿,徐正则紧绷的脸终于松了松,“还好还好,总算无碍了。”他抬手抹了抹额
上的汗水,温声询问道:“大帅,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季时傿嘴唇翕张,喉咙里像是被生锈的刀片割过一般,哑声道:“
疼……”
徐正则站起身,让她微微侧过
,在她后脑勺轻轻按了按,“这儿疼?”
季时傿皱了皱眉,眼前白光一闪,疼得她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她缓了缓,轻声道:“嗯。”
“哎……”徐正则收回手,叹了叹气,“
部受的伤有些严重,往后必须得小心照看,不能再磕着碰着了。”
马观同急道:“徐圣手,要紧吗,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闻言徐正则顿了顿,望向季时傿,道:“大帅,你还想得起来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季时傿愣了愣,依稀记得自己是被火药炸伤的,大概是后脑勺着地,两眼一黑,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点了点
,“知道。”
徐正则指了指身后的几个
,“那你记得他们是谁吗?”
季时傿抬眼望过去,被指的几个
个个身着盔甲,应该都是军队里的将军,她缓缓地移动目光,认出来几个参将,念出了他们的名字。
还有几个却是怎么都想不出来,越想
越痛,后脑勺极为酸胀,她还想再想,徐正则一把按住她的手臂,道:“想不出来就不想了,不急于这一时。”
马观同苦着脸道:“大帅,你怎么不记得我了!”
季时傿讪笑着扯了扯嘴角,“对不住……”
“别别别!”马观同几乎要给她跪下了,“大帅您没事就好,不记得我们有啥要紧的!”
徐正则拨开季时傿后脑勺的
发,看了看那条又长又狰狞的伤
道:“怕是里面还有淤血,压到了哪儿才导致有些事
记不清了,不过还好,倒也不算特别严重。我再开几副药,好生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