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顺发丝下的耳朵迅速发烫。
“抱歉，我走了。”
姜意捏了捏指尖，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又快速被她掩盖下来。
“没事，我继续跟您说……”
对面的房产经纪
却一点不悦的表
都没有，态度温和，笑容得体。
姜意认真听他说完，确认合同没问题后，就快速签完了厚厚一摞的委托合同。
签完字，房产经纪收起合同，笑容放的更大，声音也更加温和。
“姜意
士，合作愉快。”
“如果您还有其他房屋需要出租的话，欢迎联系我。”
他说着，递上来一张名片。
姜意收起名片，和对方道别后再转过
，原本坐在他们侧后方聊天的两个年轻孩子，已经先行离开了。
姜意有点失望。
那个孩说但是，但是什么？
姜空最近遇上什么事了吗？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戴上
罩和帽子。留意到周围瞟过来的目光，姜意捏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还是回家再打电话给弟弟或者上网搜一下——
未想完，就听见周围传来惊呼，紧接着顶一麻，眼前发黑，一
尖锐的疼痛瞬间从顶蔓延至全身。
“吊顶塌了一块砸到了……”
“快打20……”
“咖啡厅负责呢？……”
姜意耳边一片嘈杂，似乎有冰凉的
体蔓延流至脖颈，黏腻难受，但不过几秒时间，周围的声音就逐渐远去……
*
再次睁开眼睛，眼前都是重影，只是轻微一动，眩晕恶心感就蔓延全身。
“医生？医生呢？我姐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意重新闭上眼睛，意识昏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虚浮的感觉才慢慢散去，整个重新落到实地。
姜意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凌晨了。
周围一片安静，只有过道中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她转了转眼睛，余光瞄见一个乌黑的后脑勺贴在床边，发丝间能隐约分辨出一抹雾霾蓝。
姜意张了张嘴，缓了两秒才发出一个单音节：“j……”
声音很微弱，但是趴在床边的姜空还是快速抬起了。
“姐！”
他刷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医生说你现在有点脑震
，需要再留院观察几天。”
姜空打开下午刚买的小台灯，柔和的光芒立刻照亮了这一小块地方。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起床，然后转身去给姜意倒水，试水温，全程只在开始看了姜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