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过艾森在皇宫里的训练官。
「殿下,请问…到底发生甚么事
了?」
「…抱歉,这牵扯到太多事
了,我目前没办法跟你说清楚」来到士兵衣物室的亲王开始东翻西找的,听到艾森这么问,沉默了几秒,脸色黯淡下来。
「这件事,不管是谁来,结果都没办法改变的。」亲王的语气中有着
的哀慟与苦涩。
「总之,先把这套衣服换上吧,现在里面的卫兵几乎都换了,穿着比较好行动。」他递给艾森一套宫内的卫兵制服。
其实正确来说,他不应该让任何
进来的,就算是认识的
也一样,但是,尤兰达现在这样…或许只能期望艾森了。
艾森俐落地换上制服。
「走吧,找尤兰达去。」
面对亲王的未卜先知,艾森没什么心
反应,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果然,一路上看到许多生面孔的士兵,艾森的心
越来越沉重。
明明距离上次回来也才快半个月,那时还和前辈们很开心地聚在一起聊天,却在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走了快十分鐘的路,他们停在一间房间外。
「…尤兰达她…或许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
了。」站在门前,亲王
叹了
气,「抱歉,明明她经歷了这么恐怖的事
,我却没办法为她做些什么…」
他赶回来的那天,看着原本眼耀眼,体力似乎永远用不完的尤兰达,像是断线的木偶一般坐在地上,怀中抱着断气的妹妹,双眼空
的流着泪。
然后像是将所有
绪隐藏起来,这几天下来,他没再看到尤兰达哭过,旁
总说她坚强,但身为舅舅的他最了解。
这不是坚强,这只是逞强地将所有感
封印在心底。
她除了国丧那天以外,其他时候都沉默地待在床上,不发一语,连吃喝的量都渐渐减少。
他看在眼里,心痛却只能在一旁乾着急。
而且身为亲王的他是现在唯一能理事的王族,这几天他忙着不可开
,无法好好地在尤兰达身旁陪着她。
「大
没办法让那个逞强的小孩打开心房,拜託你了,至少让尤兰达稍微发洩一下
绪。」亲王的嗓音有着淡淡的哽咽,「我不希望到最后,连她都失去了…」
「殿下…」
「阿咳咳…恩…在这站着也没用,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
清清嗓子,他把涌上心
的无力感压抑下去,转开门把,这大概是客
用的客房,有个可聊天可议事的客厅,而尤兰达则是待在其旁边的房间内养伤。
「…越吃越少了…」看着客厅中央矮桌上的餐点,亲王叹气,接着横过客厅,敲门,过了许久都没有
回应。
「我看直接进去好了。」他勉强拉出笑容对着艾森说,随即旋开门锁,「尤兰达?我进来了喔。」
他将艾森推往里面走进一步,并对他微微点
后,将门带上。
艾森原以为自己在看到尤兰达时,心中的大石
就会放下,但盯着她消瘦的身影,他的心脏反而更紧紧的纠在一块儿。
不应该是这样的,一向是团体中的开心果的尤兰达,不应该这样毫无生气,像是没有灵魂的
偶般躺在床上。
他一直没有移动脚步,大约过了五分鐘,没有听到来客有所动作的尤兰达终于将视线从窗外拉回来。
「舅舅,怎么了?我说过我没事,你真的不用天天来,现在应该很多事要忙才对…」接着,她错愕地瞪着理应不该出现在她房内的艾森,「…你怎么在这?」
赶紧别过
,她不想看到艾森同
地看着自己。
艾森默默地拉了张椅子,坐在她的床边,扫视满身伤的学妹,低声反问,「你…还好吗?」
「还活着…这样算好吗?」尤兰达的语气显得冷漠,「如果还有命在就是好的话,那我还算不错。」
「抱歉…我不该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但是…」他俯身向前,将尤兰达抱在怀里,「我真的…很高兴你还活着。」
这几天讯息连络不上,不管问任何
都没有消息,纵使亲王在第一时间有提到尤兰达还活着,但是没看到本
,艾森一直无法安心。
「可是其他
都死了…」
被抱住的尤兰达却低喃着,艾森能感受到她全身微微颤抖。
「父亲、母亲,保护我们的士兵…还有维娜…」她用平稳却空
的语调述说着。
「欸,艾森,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了?」
艾森松手,无语的看着她,而尤兰达也没在乎他的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明明、明明应该争取让维娜逃走的时间才对…她能力比我强…她才是该活下来的那个
才对阿…」
「我应该要保护维娜的…但为什么我用尽全力,拚上自己所学的一切,却连三十秒的时间都拖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