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也的地方比划了一下，“开是开了，箱子呢？”
“开都开了，你还要箱子
什么？”帝
凤不解地问道。
你说的好有道理啊……楚梁无言以对。
他便又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这本书册上，能放在如此珍贵的宝箱中存放，想必必然是价值不菲之物。
师徒俩打开一看，居然是厚厚的一本账本，密密麻麻记载着数年间的来往账目。
“这上面全都是……”帝凤也盯着看了，色肃然道：“数字！”
楚梁点点
，他沉吟道：“这是记载万兽堂与狼牙帮私下
易记录的一本账，而且是不太见得光的一本账。所得收益最后都被带去外地折换成修行资源，再重新纳
狼牙帮。”
“我怀疑这是万兽堂里高层私下倒卖灵兽进行的易，因为狼牙帮只是渠道而非买主，按道理万兽堂有鲸帮背景，别说在饕餮城，就算九州四海都不需要这种高额分成的渠道。”
“如果是有高层损公肥私，那就完全说得过去了。这本账簿之所以被严密保存，不是因为它多珍贵，而是因为一旦被
发现就会让这龌龊勾当
露。”
这个世界洗钱真是太容易了，只要出去一趟回来就说在某处秘境或者险地发现宝物就行。来路不明的巨额财产也根本无从查起，只需要换成一株天材地宝就能小心藏匿起来。如果想要从上彻查这些猫腻，唯一对不上的就是万兽堂现有妖兽的数量……
鲸帮大小姐许红虬的到来、万兽堂的动
、昨夜中年急下杀手的表现……因为这一本账簿，突然就在楚梁脑海里连了起来。
原来如此。
他露出了恍然的
。
而帝凤则在旁边一雾水，“这一大堆数字就能看出这么多？是有什么暗号？”
唉。
楚梁默默叹
气，不怪她。
师尊已经很能打了，如果再有文化的话，那别还怎么混？
此时徐燧也从门外回来，见到两，便打招呼道：“前辈、楚少侠，你们来找我？”
“是啊。”楚梁抬问道：“徐大哥，我想问你万兽堂的掌柜是谁啊？”
“嗯？万兽堂……”徐燧怔了怔，思索道：“那是鲸帮的重要产业，是一个姓许的主事，好像叫许南陵。”
楚梁微微一笑，还真是他。
……
晚些时候，万兽堂里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因为对方报上来的名字是蜀山帝凤，所以许红虬放下了手的事亲自出来迎接，身后跟着许南陵和苍星长老，还有两队鲸帮所部属下。
可以说，万兽堂里能打的都来了。
“晚辈鲸帮许红虬，久仰前辈大名。”她一见到帝凤，率先颔首施礼道。
接着抬起一双灿灿的眸子，与帝凤目光直视，气势倒也不输。
帝凤倒是没有给她压力，而是手揣在袖子里，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立马笑道：“哎呀，你是许灞山的闺？他那么丑能生出你这么漂亮的小娃，可真是……”
“师尊。”楚梁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怎么了？我这不是先跟她客套寒暄一下，先礼后兵嘛。”帝凤回过小声说道。
好么，重新定义《客套》。
“先前南关城一案多亏前辈师徒二助我鲸帮清理门户，一直想找机会郑重感谢前辈，只是近
我这里事务缠身，才没有成行。居然还要前辈上门方才见面，实在是晚辈惭愧。”
许红虬面不改色，对帝凤来了一番客套。
“诶——”帝凤摆摆手，无所谓道：“铲除罪恶这种事没必要多提，我每年都百八十件的，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问昨天晚上的事。”
“昨晚？”许红虬看向楚梁。
“唉……”楚梁叹了气，做扭捏状，“我一直说我没事，都是误会，但是师尊非要拉着我来问问清楚况……咳咳咳！”
说着，他还重重咳了几声。
也没办法，昨天晚上那么大义凛然地离开，让他现在突然翻脸也不大好。于是师徒俩来之前就商量好，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我徒弟老实，又正直。”帝凤做痛心疾首状，“出门在外就特别容易让欺负，我做师尊可不得护着他点儿。我就是来问问，昨天晚上是谁打我徒弟了？”
“前辈，此事是我们的错……”许红虬面露难色，正想着要如何跟帝凤解释。
后面的许南陵却面色一僵，他也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这师徒俩是来找茬的。
多半还要讹。
但他此时并不畏惧。
因为昨晚万兽堂动之后，所有的妖兽亏空都被计了损失，虽然很值得怀疑，但是没有确切证据，他的地位仍旧不可动摇。
就算许红虬携令箭而来也不能把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