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知晓他的位置。
方才的战斗之所以他一直没有
手，是因为他在赌，一旦檀老将要得逞，那陆苍必然会现身。
闻渊上来到这里，就是要等陆苍。
当然，如果最后檀老真的要成功引导冥河复生九黎，那闻渊肯定还是会出手的。对于他这个目的不明的九黎守陵，蜀山派怎么可能真的就一点后手没有，就放任他回到自家秘境。
所以檀老此行，从开始就是不可能成功。
其实檀氏一族在这里守陵无数岁月，又有几相信自己真的会成功呢？
随着陆苍开
，半空中打开一道黑色裂隙，闻渊上的身影从中一步踏出。他看着陆苍，
略显复杂。
两百多年前他们是蜀山最优秀的两个年轻，一百五十年前他们是彼此针锋相对的竞争者。现在他们阔别多年，都是站在第八境巅峰的绝顶大能。
陆苍的却没有一丝动容，只是平淡地先开道：“你大概有话想问我吧？”
“是。”闻渊毫不迟疑地答。
在这之后倒是楚梁先出声道：“那二位长辈先聊，我们小辈就不打扰了。”
说着他就搀扶着徐子阳，想要赶紧溜走。
可没等他离开，就被陆苍叫了一声：“站住！”
楚梁身子一僵，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方才你收容了多少黄泉之息，
出来。”陆苍语气中依旧是不含一丝感，“此物不该存在于世，你拿着是在取死。”
“嘿嘿。”楚梁笑道：“多谢前辈提醒，我差点就忘了。”
他想赶紧溜走，就是想着陆苍有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如果能把这碧波盏中收拢的那些黄泉之息带出去，那可是捡着大宝了。
当初那么一点就足以让冥王宗倾巢出动，楚梁手里的数量至少是那天的数十倍！
可惜，看来陆苍对那东西是一定要回收的。
他瞥了一眼掌教，闻渊上看来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问道：“不知墟观会如何处理黄泉之息？”
“天地之物，自然复归于天地。”陆苍答道：“这泉眼就此毁去，世间再不许有提炼黄泉之息。”
闻渊上便不再出声。
楚梁只好取出碧波盏，将黄泉之息悉数倾倒
泉眼中，一滴也没有遗留——这个时候耍小手段反倒不聪明了。
陆苍看他配合的样子，似乎颇为满意，点了点
道：“这一次算你有功，我也送你一句话。”
楚梁赶紧抬起。
就见陆苍看着他，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犹豫，但最后还是出道：“小心蓬莱。”
第055章 炼铜
“看来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你做蜀山掌教，的确要比我更好。”
在楚梁几拎着晕倒的小食铁兽离开之后，山窟之中仅剩闻渊上与陆苍，相对半晌之后，还是陆苍先开说道。
他的语气终于有了些许感，带着丝丝感慨。
“我想知道这一百多年你经历了什么？”闻渊问道。
印象中的陆苍是桀骜潇洒、锐意飞扬，满身带着仙门天骄的盛气，决心要让蜀山派在自己手中振兴。
可是如今的陆苍像是一块冰冷的河石，再看不见半点波动。
一个是遭遇了怎样的际遇，是连本
都改变了？
“不可说。”陆苍断然摇。
“那师尊当初为何要你离开？”闻渊上再问道。
陆苍似是斟酌了下，才缓缓答道：“墟观每过几百年，便会向一些间仙门索要天骄弟子，成为护观之。每一位护观都可以向墟观换取一件事，相当于一笔易。”
“你为蜀山派换了什么？”闻渊问道：“这我有权知道吗？”
“有。”陆苍答道，顿了顿，才说道：“墟观不能直接影响世间的一切，所以只会告诉你一条实现这件事的途径，并不能保证一定成功，只给予一个希望。”
“当年父亲向墟观索要的，是镇妖塔。”
“嗯？”这个答案让闻渊上眸光一动，似是出乎意料。
“墟观给出的答案是……”陆苍接下来的话又是让他有些意外：“等。”
“等？”闻渊重复了一遍。
“观中说镇妖塔一定会回到蜀山派，但时间未定，或许是几天后、或许是几万年。”陆苍讲述道，“父亲担心后代弟子得知这個消息之后，会失去进取之心，只空等镇妖塔的回归。所以他对你隐瞒了这件事，希望你们凭借自己的力量撑起蜀山。事实证明，你们做得也很好。”
闻渊静默了片刻。
诚然，在过往这些年里有许多艰难的时刻，如果自己知道镇妖塔可能会归来的消息，那应该有很多冒险的选择都会被放弃。可那样一来，蜀山必定是要在一味的求稳之中逐渐丧失曾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