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吓到？」
「没有。」
「真可惜。」王百生撇嘴。
「你什么时候附身到这具尸体上的？」
「在你打电话骂我之后。」王百生一手抱着一号，另一只手翻来翻去，她仔细观察每一块手部肌
，每一丝筋络。
「这体很，跟土偶一样，都很适合让
附身，就像是体版的土偶。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
媧的力量。」
阳说。
「没错，这具身体里埋了一块补天石，虽然只是一小块，但只要灵魂够强大就能附着在上面，拥有新的体。」
「不就跟之前一样吗？」
阳没有说之前指的是什么，但王百生知道，在记忆中也只有那件事能对得上号。
三十六年前，发生在纪家的惨烈事件。
当年眾多修道者受媧蛊惑，将自身体换成土製的躯壳，本以为已修为地仙，从此不老不死逍遥世间，却发现只是不死且被媧掌控的土娃娃。当时的土製体能如活一般吃喝拉撒睡，就是因为里面埋
补天石。
最后媧被灭，回归太虚。变成土的们也尽数被太虚吞噬。知道这件事的在过那么多年后也差不多都死光了，除了阳与王百生。
彷彿冥冥之中天道在运行着，将触碰天机的的生命都夺去。
「可是补天石应该都消灭了啊……」王百生说：「我们亲眼所见的。」
阳将琉璃葫芦拋到后座，「你看这是不是补天石？」
王百生拾起来，摇了摇，看葫芦内的水上下晃动，「是的没错，挺漂亮的，里面就是妖吗？」
「里面？」阳问。
「对啊，装了一半，黑黑的像墨水。」
说到墨水，阳才想起来。
「我靠，忘记
货了！都是你的错！」因为一具
尸把他的计画都打
了！
王百生用面容姣好的脸无辜道：「关我什么事？」
墨小娹也因为尸体这个意外，把货的事忘得一乾二净。
「算了，改天再吧。」阳只想赶快回家，照顾一个小孩，还要应付疯疯癲癲的王百生，让他心力瘁。
「我偷这具身体的地方，你猜是哪里？」王百生问道。
「你会这样问就表示，一是我知道的地方，二是离的地方。你该不会要说，是在怪组织的总部发现的吧？」
王百生比出右手食指左右晃，「非也，是市立医院太平间。」
阳皱眉，「为什么？」
王百生耸肩，「不知道，大概低温保鲜吧。」
「你能不能换回原本的身体？」
「哥想念我了吗？」
「不。我是怕你玩坏。」
「嚶嚶，哥不
我！」王百生开始装哭。
一直没出声的一号也跑出来，「舅舅欺负妈妈！」
阳青筋一跳，只想把他们从自己的车上踹下去。
在回到家之前，王百生总算是愿意换回原来的身体。两合力把尸抬家中，塞冰箱。
还好冰箱大又空，不然还没有空间塞。
「跟爸妈说找到了吗？」阳问。
「说了，他们马上回来拿。」
知道父母要回来，阳赶忙变回原本的模样，一个青年。
过不久，阳爸妈回来了。
「东西在哪？」
阳说：「厨房冰箱。」
两招了助手，到厨房将冰箱中的尸抬上车。
看两位老那么老了却还在做研究，阳劝道：「做完这次的就退休了吧。」
阳妈笑了笑，说：「学无止尽，做研究也不能停啊。」
多亏了研究成果，还有天生的身体素质，阳爸妈已经八十九岁，看起来却只有七十出
，还十分有活力，个
思想也很活泼。两多年来发明出无数药品，能够减缓老化、活化脑细胞，最早的受益者就是他们自己。
阳与王百生其实也五十三岁了，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出，但并不是因为养生之道或是整形技术跟保养品的成果。只要他们想，他们甚至可以变成任何模样。
因为他们并不是真的，而是与土偶相似的东西。
以这样诡异的姿态活了五十多年，王百生活得如鱼得水，阳却越活越累，越觉得自己与类脱节。
殊途同归，在王百生眼里类本就不怎么重要，是随时可捨弃的物品，阳起先还会在乎类，到后来类对他来说已可有可无。
五十三年的生或许不算长，只是知道自己的生长度将是无限大，阳就觉得无力。王百生倒是怡然自得，想
啥就啥。
阳爸妈离去后，阳对王百生问道：「爸妈死去后，你打算怎么办？」
「你